愧古的阴蛇蛊就下在金顺的那杯咖啡里,也不算太毒,给金顺留有一些时间让他能带着礼貌的态度来重新和愧古谈判。
这次与金顺一见,让愧古对金家人的印象大打折扣,做人做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下蛊的功夫如何,要多久才能看出来自己中蛊了。对此,愧古恐怕还要暗中观察,因为,第一,他不想要金顺的命,不想因此与金家起纷争,第二,他倒是觉得若能因为这件事情和金家本族连上线,说不定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让自己逃离日本人的魔爪。
愧古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一辆轮船刚刚到港,上面挂着太阳旗,愧古放眼望去,港口停着不少日本船只,太阳旗的密集程度有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拥堵感。
被日本人占领的地方还有很多,港口、铁路,胶州湾、南满线,日本人占据着中国的土地,还试图占据中国的古老文明,比如说这巫蛊之术……想到这里,愧古摇摇头,当初日本萨摩藩只用五天时间便攻下琉球王城首里城,那么如果日本人掌握了蛊术呢?占领北平,要用多少时间?
愧古想守住蛊术的秘密,却也想活下去,从眼下的情况看来,想并拥鱼和熊掌,仍是很难。
心中如是般想着,愧古已经来到路边,中岛家的车子正在这里等候,司机见愧古走来立马帮他拉开了车门。
“先生,请。”
愧古没有马上上车,他被耳边一阵叽里呱啦的日语所吸引,转头一看,一个武士打扮的日本人正站在路边,背上背着一只两寸宽四尺长的什么东西,因被黑布裹着,只能凭借轮廓判断大概是武器,而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盒子,亦是以黑布包裹着。
这就是武士仅有的两件行李。
武士正在和路边的黄包车夫交谈,愧古听得懂这武士是要前往虹口的某处,可车夫听不明白,正巧对面有个人正吆喝着“黄包车”,车夫便撇下这武士,揽上别的客人就离开了。
瞧这武士应该是初来中国,愧古虽然痛恨日本人的侵略行为,却也是本能地到了武士面前,“我也要往虹口去,可以送你一程。”
武士向愧古道谢后跟着他上了车,一路上,两人虽然并肩坐在后座,气氛却沉默得如被分隔成两个世界一般。
愧古在日本时曾见过不少武士,在愧古的心中,总是将武士和僧人放在同样的位置,或许是因为武士和僧人都秉承着内心的坚定信仰,同时,虽然修炼方式不同,可武士与僧人对自己同样严苛,他们以对自己的磨练为至高目标而无视其他,那种清心寡欲、自制和收敛,令他们身上散发着相似的气息,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更是异常凸显。
这样的人值得钦佩,其精神不可被国别所限制,这便是愧古对武士的看法。
天色晚了,街上的行人有增无减,上海已入夏,天气变得闷热潮湿起来,这两日的阴雨令空气清爽不少,百姓们也纷纷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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