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兰馨,还有什么亲朋好友,都一起叫过来吧!“
“好,一定一定!梅老板如此大手笔,我等敢不从命?”沛琛十分高兴,可劲儿点头;说道:“我代兰馨接受宴请;……梅老板,到时候不见不散!”
……
周末一晃就到了;清晨,拾璎起来站阳台上,看了看风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真是个好天气。
她吃过早餐,就去了梅氏商行。桌上已经堆着厚厚的一摞账册,是账房送来的账簿。她细细浏览了一遍,将一周的经营状况大致有了了解。
她叫账房先生将账册拿走;午餐有宴请,让他在得月楼定一个包间。账房先生一一答应着,退了下去。
她再翻看流水,各店铺的进货渠道是否畅通;调整了店铺个别伙计的薪水,还有些琐碎的事,也都一一处理完毕。
拾璎抬眸,看看墙上的挂钟;这事,指针已指向十一点整。
“差不多该走了,不能让客人等太久!”
拾璎站起身,对着坤包里的小镜子,稍稍抹了点暗色的口红。将凌乱的发丝往上挽起,用两枚镶嵌珍珠的发卡一左一右别住。
拾璎稍微拾掇了一下,换上一件绿底暗格的洋装。从镜子里远远一瞥,落落大方,光彩照人;拾璎心里还算满意。她拿上坤包下楼,钻进外面早已准备好的汽车。
秦之翰已在车里等候着。
“小妹,今天是什么事儿?……你,怎么还叫上我了?”秦之翰笑着问。
“之翰哥,葛家兄妹到了南京。”拾璎冲他莞尔一笑;说道:“抗战时期认识的朋友。我在长沙的时,承蒙葛家老太太以及他家人的照顾,实在无以回报。今日略表心意,你做大哥的,可得多帮我。”
“哦,葛家的兄妹?你在逃难路上,对你照顾有加的那位葛家少爷?”以前听她说起过,秦之翰有些印象。
“对呀,就是他。”拾璎点头;说道:“他现在是新政府的人;我们做生意,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兴许要仰仗他呢。”
之翰说道:“嗯,这要的。先不说,他现在怎样;就他那份心,对妹妹你的照顾,我觉得他很仁义;……我们承了别人那么大的情,区区一顿饭真不是什么事!……小妹你放心,我知道,记在心里了。以后,凡事我都会想着的。”
“之翰哥,我毕竟身单力孤;……我不知能否倚仗他们;但,我们不能树敌,多一个朋友,总是不错的。”拾璎说道:“记住,只是朋友关系,也不要处得太热乎;朋友,远远的就好;不可太近,太紧密则无友!”
“太近则无友?”秦之翰认真想想,点头。他饶有兴趣地问:“他们是新政府的人?也就是说,是新青年的那一部分的代表了?”
“是,可以这么说。他们兄妹从国统区去了延安,思想比我们要开通一些吧。”拾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