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也渐行渐远,市区的月光若有若无。处处灯红酒绿,大家都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或是应酬,或是聚餐,无人在意这个城市是否少了一个人,因为明天总会有新人来代替,后天这个人就会被遗忘。能够在这样的城市被别人记住应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吧。
再繁华的城市总会有一片清净之地,这里依旧像上个世纪一样陈旧,但是却让人心安。皎白的月光照进小巷,暗黄的路灯依稀能照出人影,街边偶尔会有老人守着小卖部,楼上像小城一样安静,大家各自相安。
张可和曹晓只就在这样的小街慢慢的走着,街上只有脚步声,空旷而寂静。
“所以我们来这儿干嘛?”
“到了。”张可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面前是一扇木门,开着,好像就没有关过一样。三楼的角落里,一扇小门安静的关着,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张可从钥匙上找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小屋很整洁,却不温馨,蔚蓝色包围了整个房间,冰箱里还有没喝完的威士忌,烟灰缸里溢出来的烟头,洗衣机里还没来记得晾的衣服。张可不理会它们,径直走向床头,里面都是没有寄出的信封,下面埋着另一张房产证,里面夹着一个黑色的信封。将床头柜悉数掏空,她拿起那张房产证翻开看了地址,黑色的小信封紧攥在手。
“走吧,”拿了一个纸袋将它们尽数装走,“去下一个地方。”
“你不饿吗?”
“该吃饭了吗?”
“你就早上吃了一点。”
“先去吧,那里应该有吃的。”
“行吧。”
另一个房子是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他们坐着车,看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大城市一向如此,大家都自顾自的活着,冰冷而凄惨。
躺在这个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那颗亮白的大灯,张可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日子清贫,但是很快乐,每天都在山上乱跑。上树摘果子,下河捞螃蟹,吃妈妈做的饭,听爸爸讲故事,好像一切都很自然。就这样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曹晓只在这里找不到吃的,只好叫了外卖。正打算叫张可来吃,走进房间却发现她睡着了,“是累了吧。”给她盖好被子,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客厅审视着整个房间,审视着窗外的灯光,审视着桌上那一包信,想着那个被张可紧攥在手的黑色小信封,思绪又开始漫天飞。他靠在沙发上,听着歌,守着那些已经凉了的饭菜。
天亮了好久曹晓只才醒,房间里的张可已经不见踪影,但是桌上的包还在。他依旧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曹晓只机警的睁开眼,“回来啦。”
“我去买了点吃的。”
“正好,饿死我了。”
“吃吧。”
“来了!”
“你说把这些房子卖了如何?”
“都是你的?”
“目前是。”
“不觉得可惜吗?”
“没什么可惜的。”
“那就卖呗。”曹晓只放下口中的包子,“那你不是得百万身家?”
“应该差不多。”
“靠,那我还念啥书,你包养我吧,富婆。”
“滚。自己努力。以后这些当遗产可以留给你。”
“你咋知道你会先死呢?”
“那也是,那你留给我吧。”
不管什么时候,这两人总能开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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