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啤酒喝了一扎又一扎。最后一口啤酒就着最后一口肉,连同这夜晚的最后一份失落都被曹晓只吞进了肚子里。
“走吧,回家了!”他把张可背在背上,走在依旧喧嚣的马路上。
“去哪啊?”晕晕乎乎的感觉到自己在移动着。
“不知道。”把肩上的小脑袋往里扒了扒,“且走着吧。”
“你不累吗?”
“不累。”
“我自己走吧。”
“你都站不稳。”
“我想唱歌。”
“这儿哪儿有唱歌的地方。”
“前面。”手软塌塌的抬起来,指着前面的广场。
“这么远都能听见?”肩膀上的脑袋依旧闭着眼。
广场最暗的角落里,一群人围着花坛边的男孩,吉他盒子和音响并排,轻轻地弹着吉他,唱着轻轻的歌。
“放我下来。”张可摇摇晃晃的挤进人群,消失在了曹晓只的视野里。
前面站着的人突然都坐下了,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他往人群的中央看去。只见她靠着花坛做着,闭着眼睛,像是已经准备很久了。
有一天我发现自怜资格都已没有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
担负着简单的满足
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
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
我要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抵挡末日的残酷
在不安的深夜
能有个归宿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用双手去碰触
每次伸手入怀中
有你的温度
声音有些哑,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但是让故事更丰富。
睁开眼,她看了抱着吉他的男孩一眼,男孩开始弹吉他,她继续唱歌,很是默契。当所有人都沉寂在歌声中的时候,曹晓只默默地看着从那张脸上滑落的泪水。
深夜还出现在这大街上的人,或者都有自己的难以忘记的故事吧。大家都闭着眼睛,可能是在回想那已经过去的半生吧,严肃的表情伴着歌声,再给他们一瓶酒,应该是能哭到明天早上的。
旁边同样站着的人突然点燃了一根烟,叹口气,“这么小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非要大半夜的在这里唱歌。”
“是啊,我们还这么年轻,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曹晓只心里想着,“都能过去的。”
一首歌唱完了,张可摇晃着从人群中又走了出来,“走吧。”抱着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你头不晕吗?”
“不晕了。”
“还是我背你吧。”
“不用了。”
“那你等等我啊。”
飘走的思绪被瞬间拉了回来,他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的人。
“所有一张床怎么睡啊?”
“今天你睡床,我睡沙发。”说完就躺在了沙发上,“别动我啊,好容易能睡着了。”
“哦。”
“快睡觉,明天还得早点回去。”
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醉的人总能唤出藏在心底的自己。张可躺在沙发上,望着每天晚上都变化的天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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