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美梦中的人总是不愿意醒来。这是张可第一次梦到张舸,他们一起在那个广场的花坛边,一个弹吉他一个唱歌,引来一大群人围观。总会有一些好心人放下一些零钱在旁边,他们也丝毫不介意,没有也没有关系。就这样一直唱一直唱……直到曹晓只出现,抓走了一大把钱在前面放肆的跑着,逃着。张可不听劝,一定要把钱追回来,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看不清前面,也同样看不见后面,甚至看不清张舸,也同样模糊的曹晓只……混沌中终究只剩下了张可一人……
阴了整天,雨水终于在傍晚时分落下来。落在张可的脸上,也落入梦里。她终于醒了,在滂沱大雨中,周围的一切终于清晰。她站起身来,看着那块墓碑,雨水肆无忌惮的从脸上滑落。拖着沉重的身体和同样沉重的酒瓶,走入了前面的雾气中。
就这样一个人在雨中,像鬼一样,四处游荡。从山顶到城区得20多公里,张可就这样慢慢走着,直到天黑又天亮,直到雨停。
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张可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天了。她打开床头那只关机的手机,电话短信已经淹没了手机。嗡嗡嗡……曹晓只又打来了。
“你干嘛呢?”
“刚回来。”
“手机一直不开机,想急死我是不是?”
“忘带了。”
“你搁哪儿呢?”
“河川。”
“我问你在河川哪儿?”
“上次住的酒店。”
“哪个房间?”
“干嘛?”
“我来找你啊,干嘛?”
“我明天就回去了。”
“我在大厅。”
“203.”浑身已经湿透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连酒精都没有的胃里只有胃酸还腐蚀着。张可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盯着不知道什么,眼睛抑制不住的想要闭着。
叮咚!
曹晓只怒气冲冲的按着门铃。
门缓缓打开,门后是浑身湿透甚至还在滴水的人,双眼布满红血丝,脸也是红的。
“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累了。”
“你到底干嘛去了。”
“怎么?”
“你这样要生病的。”
“死不了。”
“就你这德行,我怕是死得了。”
“咒我?”
“你看看你,都烧成啥样了。”看着那双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还有那个猴屁股一般的脸,“你不冷吗?”
“又怎么了?”
“快去洗澡,换身衣服。”
“没带。”
“你出门不带衣服?”
“你带了?”
“别贫了,快去洗澡。”说着向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
“给你买衣服啊,不然你光着出门?”
……
“快去啊!”把张可推进了浴室,“快洗吧,大姐。不然我帮你洗?”
咚!门关上了。
窗外依旧大雨,屋内的张可开着喷头却没有脱衣服,只是坐在地板上,困意席卷,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就只是靠着墙,安安静静的坐着,她又睡着了,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她在张舸打工的餐厅里,她看着张舸,张舸也看着她……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张舸跑出去了,张可追出去了,却怎么也找不见人了,背后却传来了曹晓只的声音,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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