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说什么胡话吧。”吴瑜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进门要香而已。”全绩住在此处,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便好,我这大哥常年养在家中,对外界事物不知,即便说了什么,也是凭空臆想,保正莫要在意。”吴瑜还是不放心,再次解释道。
“嗯,那瑜哥儿且带吴兄回去吧,某就先去休息了。”全绩也没想到吴三朋还有这样一个痴傻儿,只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保正,请。”吴瑜摆头示意其他人让开道路。
全绩刚向前踏步,谁知吴瑾一步从案下蹿出,双手死死抱住全绩的左腿,哭嚎不断,想说什么,但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放开保正,听见了没有!”吴瑜恶狠狠的对吴瑾说道。
“啊!啊!”吴瑾连连摇头,双手抱得更紧了。
“吴兄,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讲,你先放开某。”全绩腿部被吴瑾掐的生疼,但又无法向这痴傻儿发怒,只得好言相劝。
“啊!啊!上香!上香!”吴瑾抬手指向吴瑜,而后接连指过在场的每一人。
“瑜哥儿,吴兄的意思好像是让你们给祖宗上一炷香。”全绩略带疑问的语气说道。
吴瑜则假装没听见,一把扯住吴瑾的耳朵,对其背部就是狠狠两脚,眼神凶恶至极,没有半点亲兄弟之间的情分:“让你放开,快放开。”
“上香,要上香的。”几十岁的吴瑾似乎不会说其他话,只这一句来回重复。
“瑜哥儿且住手,吴兄虽然神志不清,但毕竟是你家兄长,你怎可对其拳脚相加?这有违礼法道德!”全绩一把拉开吴瑜,制止其对吴瑾施暴,而其余乡民眼神中尽是幸灾乐祸。
吴瑜长舒了一口气,平静应答:“全保正有所不知,正所谓久病成累赘,他这副状态已连累家门多年,且最近越发不听人劝,只有拳脚才能使他畏惧,某也是无奈之举啊。”
“瑜哥儿莫急,且让某来劝劝。”全绩示意吴瑜稍安勿躁,即对吴瑾轻声说道:“吴兄,你这般只会多挨责打,且听某一句,快跟瑜哥儿回家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瑾听着全绩的言语也不再大喊大叫,转为低声啜泣,似乎说不出的委屈。
全绩见颇有成效,准备继续劝说,谁知吴瑜又作蛮横激将:“你最好马上放手,不然某打断你的十指。”
“啊,啊!上香。”吴瑾神情又化激动,开始大喊大叫,掩饰内心的恐惧。
全绩此刻略显不悦,吴瑜这般吓唬吴瑾,让全绩怎么相劝,这吴瑜根本就是厌恶吴瑾,由此可知平素他是如何欺凌自家兄长的。
“保正你看吧,我就说言语没用吧,这种人不打是不会长记性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腌臜蠢货与保正分开。”吴瑜不等全绩开口,直接让乡民们把二人强行拉开,期间全绩倒是无妨,但吴瑾受了诸多拳脚,连连惨叫,而那些乡民越打越兴奋,逐个呈现病态。
“全保正,您先去休息吧,此间事,我等自会处理。”吴瑜态度决绝,开口赶人。
全绩默默点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看着一众乡民把吴瑾拖出了公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