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寻找藏匿之所。
“吴兄,莫要激动,没人,这里没有别人。”全绩见识过吴瑾发狂时的模样,立即起身安抚。
许久,喜怒无常的吴瑾才作平复,拉着全绩坐在门前石阶处,神情格外忧伤,口中一直念叨着咕嘟嘟之类的拟声词。
全绩左等右等也没见吴家来人,无奈对吴瑾说道:“吴兄,要不某送你回去吧。”
吴瑾未理全绩,自陷回忆之中。
“何必来世间受这苦啊。”全绩长叹了一句,牵着吴瑾走向院门。
今日的石道与往常一样,左右不见人影,家家闭门锁户,清静的厉害。
“吴兄,待会儿入了府,某会帮你说辞,让你免了这顿责打,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乱跑了,吴族长也不容易啊。”全绩像哄孩童一般轻声细语对吴瑾说道。
谁知二人刚到街口,吴瑾的状态起了变化,发疯似的拉着全绩向那左侧石道跑去,口中念着大火一类话语。
“吴兄,你这是要带某去哪儿?”全绩右手被扯的生疼,几次想要甩脱吴瑾,但吴瑾的蛮劲不小,硬生生的把全绩拉了回来。
“烧……烧。”吴瑾的心智很不成熟,记起一事便做一事。
一个时辰后,吴瑾牵着全绩进了后山土道,两侧已无人家,拐过突岩,见一夹山谷,谷中无树,满坡松土,正前方有一半圆形的拱土包。
“烧,烧!”吴瑾指着规整的土包对全绩大喊道。
全绩环视了一眼四周,夯填的土壁加上尽伐的木桩,心中起了判断:是炭洞?还是窑洞?
“烧,烧!”吴瑾边跳边喊,眼中似乎生了冲天火光。
“吴兄,你引我来此到底有何用意?”全绩仔细检查了废弃的火洞,并没有发现异样。
“烧……烧,呜呜呜,啪啪啪。”吴瑾做了一系列动作,表情时而沮丧,时而兴奋,似乎是在学某人。
“罢了,某先送你归家吧。”全绩实在是理解不了吴瑾表达的意思,强行拉着他返家。
二人刚走到突岩处,吴三朋、吴瑜父子领着四、五十人迎面而来,封堵了二人的回路,且这些人多数拿着棍棒,群情激愤。
“吴族长,你们这是要?”全绩已经习惯了临城里乡民一惊一乍,事事成群结队的风格,故而平淡问道。
吴三朋未答,一脸怒气的走向吴瑾,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吴瑾脸上。
“烧……烧!”吴瑾泪水瞬时涌泉,伤心且委屈,表达的十分直观。
吴三朋看到吴瑾此态又作不忍,摆手示意吴瑜将吴瑾带走。
继而吴三朋静静的看着全绩,身旁几人皆在他耳旁低语,且个个对全绩神情不善。
“吴族长,找吴兄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全绩手心生了微汗,表情仍作谈笑自如。
许久,吴三朋才面化淡笑:“保正见谅,大郎又给你添麻烦了。
好了,都散了吧。”
全绩听到此话,心中紧绷的弦才做松懈,只叹在临城里当乡书手一定要心大,不然这乡民吃人的态度一般人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