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秋风起,见绍兴府河岸,舟船扬帆,船家生催促。
“小官人,要开船了,快些登船吧。”
“好。”
一身白襕长衫的全绩立于岸侧,身旁眼泪连连的汪沁正在为他送行。
“小服妖莫哭,绩这便走了。”
“你骗人!我不管,我不许你走。”汪沁拉着全绩的手臂,一脸哀求的说道。
“小服妖此刻某再多说已无益,你且回去好好想清楚,某一有时间便会与你通信。”
全绩也希望汪沁那日便答应他,这样一来今日成双离去也是佳话,但汪沁的一时踌躇错过了时机,现在全绩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只会让汪沁更伤心,人有时就是这般不凑巧。
“真的吗?全绩。”汪沁时至今日还没有真正下决心,她不是讨厌全绩,而是恐惧成亲生子,不想承担这个责任。
“嗯,某真的要走了,船上的人都等着呢。”全绩大步登上船板,与汪沁隔船相望,一切皆在不言之中,许是要这次狠绝些,才能让迷茫的小服妖下定决心。
“全绩。”汪沁高声呼喊一句,似乎在等全绩的承诺。
全绩无奈一笑,当着满船人的面宠溺高喊:“昔日见君,惊为天人,自此茶饭两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绩本一白衣,幸得君睐,君之一颦一笑尤记于心,山盟海誓不足道,盼与君长相厮守,耳鬓厮磨,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且许三年,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必至君门,如此可否?”
汪沁听着越来越远的誓言声,不禁掩袖哭泣,她知道全绩向来不喜欢立誓,更知道全绩为人内向,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感情,此番作为才会让人更加感动。
“全郎,我等你。”……
一别两宽,逆水北上,行十日,至帝都临安府,落步城南一酒楼。
同日,全绩去拜书于史相府,邀秉义郎赵贵诚与其弟赵与芮来酒楼一聚。
翌日午时,赵贵诚引三人至酒楼,终与全绩会面。
二楼雅间内。
“五哥!”赵与芮见了全绩喜笑颜开,快步走至其身旁,与之相拥:“五哥,可曾游了临安城?”
“哈哈哈,某只是途经,不做久留,与你们见上一面,便要北上了。”全绩拍了拍赵与芮的肩膀,而后向余天赐施了一礼,转问其身旁人:“大郎,这位是?”
“五哥,这位是郑清之郑先生,博学多识,乃世之大才。”赵贵诚跟随郑清之学习多日,对其敬佩有加。
全绩闻此人名,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大惊,郑清之!未来的大宋相公,又是一位毁誉参半的人物。
“郑先生安好,某是会稽全绩。”
“不必多礼,某听大郎说起过你。”郑清之笑意回敬,心叹这位赵大口中的良玉人物也长了一副公子模样。
“诸位快请坐吧。”全绩邀众人同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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