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坐,一一为其斟上茶水。
“五郎,门下给你安排了什么官位?”余天赐饮茶问了一句。
“将仕郎、光化主簿。”全绩毕恭毕敬的说道。
“京湖吗?”余天赐语气中有些疑惑,他也认为全绩应该被安排在襄阳府。
“是。”全绩不知余天赐疑惑所在,只能照常应答。
“也不错,五郎去了京湖,人生地不熟,有诸多不便,某给你荐上一人,你若有事可去寻他。”余天赐对全绩的态度与汪沁相似,同有一种文士对后辈的惜才,如今全绩又与他一样是幕僚出身,余天赐心中更有亲近感。
“多谢先生。”全绩起身静立,余天赐口中的人物应该能派上大用场。
“此人是嘉定十三年进士,初任光化军司户参军,现任襄阳户曹,姓史名嵩之,字子由,是史相的从子,此人颇有才能,喜好功绩,也算年轻人物中的翘楚。”余天赐在史府教书多年,史嵩之也算是他的半个弟子,余天赐对其颇为看重,认为他日后的成就不下了史弥远。
全绩一听,心叹京湖真是藏龙卧虎啊,史嵩之:又是一位未来的宰执人物啊:“学生记下了,若真有难处,定去寻史兄相助。”
赵贵诚听着二人交谈,眼中尽是赞赏之意,这一切都看在郑清之眼中,他知道全绩在赵贵诚心中分量极重,赵贵诚若是旁人还则罢了,但赵贵诚是要与赵竑争九鼎的人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郑清之还是清楚的,现在正是他献殷勤的时机。
“咳!五郎可有表字?”郑清之随口提了一句插入话题。
“回先生,以前黄胜黄知县替绩取过一个,叫作冶功。”
“冶功?立意不错!男儿在世当得锤冶功绩,既然余兄给你提了一人,那某也锦上添花。”郑清之在京湖做过几年教授,认识的达官显贵也不在少数。
“多谢先生。”全绩面存欣喜,这种事自然是多多益善,多个朋友多条路。
“昔年,某在赵帅府上行走时,收了两名弟子,一是赵范、二是赵葵,只可惜这二人现在都去了江淮为官,不过某与荆鄂都统制、枣阳知军孟宗政孟德夫尚有几分交情,你若有急,也可去寻他。”郑清之特意说明了他与赵方二子的关系,间接提高自己的身价。
“先生,可否予学生一份书信,某想去拜会一下赵氏兄弟。”全绩对赵范、赵葵二兄弟神交已久,他这次北上,就是打算从淮南逆江水而上去京湖,其中正好与赵氏兄弟结交一番。
“此事简单,赵范现在丁忧复起为扬州通判,而赵葵作庐州通判,某各予你一份书信,你去拜会便是。”郑清之官职虽不高,但这人情网大的可怕,上至京都史弥远,下到京湖孟宗政,买了他的三分薄面,行走赵宋官场要容易许多。
“多谢先生。”全绩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了引荐人,比他当无头苍蝇强多了。
继,全绩邀众人饮酒闲谈,席间赵贵诚又带全绩出房私议,将一本空的沂王府幕僚名录交给了全绩,其中用意不言而喻,自是希望全绩为他招揽一些人才,便于以后助力九鼎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