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听着她说这些话,心都要软成水了。
他情愿这些糟心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让他的小姑娘受这么多委屈。
发丝被泪水打湿糊了一脸,宋静原吸了吸鼻子,陈砚抱着她行动不方便,放弃伸手够纸巾盒,直接用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白衬衫当手绢给她擦眼泪。
宋静原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许是想起了之前那些独自奋斗的灰暗岁月,窝在陈砚怀里就很想哭,脸埋在他肩膀里,哭到一半意识到什么不对,推了推陈砚,努力把头偏到一边。
陈砚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宋静原嗓子眼好像被糊上了一样,只能在喉咙里呜咽:“你、你这衣服太贵了。”
声音含糊不清的,带着点哭腔,听起来还挺好玩。
陈砚实在没忍住,闷声笑了两下,掐着她下巴把脸掰回来,不管不顾地继续擦着,用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像是在和她逗趣儿:“行啊媳妇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帮我省钱。”
宋静原抽了两口气,把眼泪收回去了:“赚钱又不容易。”
“你忘了?现在你男人可有钱。”
宋静原睁着大眼睛看他,神情认真,像是在教育人:“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
“行。”陈砚眼角里漾出点笑意,“都听我媳妇儿的,以后钱都给你保管行不?”
他越说越来劲:“要是哪天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就把我零花钱都克扣下来,然后我无处可去,只能赖在家陪你,哪也不能去。”
“啧,想想还挺美好。”
宋静原:“……”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讲理。”
“是是是,我媳妇儿最贤惠。”
被他打趣了这么几句,宋静原心情还真好了点,嘴边多了点笑。
陈砚在她耳后亲了亲,蔓延到脸颊,然后是唇角,最后轻轻咬着她柔软又水润的唇瓣。
不似之前那几次,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当中,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点点嘶磨,最后撬开她的唇舌,慢慢向内探索。
夜幕悄然而至,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周围,将人包裹在其中,白色墙面上映出两道紧紧相贴的身影。
窗外飘起了小雪,雪落的声音悉悉簌簌,两个人的心头好像也因为这场雪而柔软了起来。
气息交融的时候,宋静原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钻进自己耳朵里,像是有电流穿过。
“就算你不来找我也没关系,因为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你是我永生不变的终点。
-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折腾了一下午,宋静原消耗了不少体力,陈砚正把她压在沙发上深吻着,肚子不合时宜地传出一阵咕咕声,打破了这份旖旎。
陈砚手撑在她身侧,头埋在她肩膀上,闷闷地笑了几声。
宋静原觉得有些尴尬,脸上烧了起来。
“饿了?”陈砚手向下探,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是有一点。”宋静原被他拉着坐起来,将凌乱的衣摆整理好。
“行。”陈砚在她头顶上随意拨了几下,“那我去给你做饭。”
宋静原扯了下他衣角:“家里有吃的吗?”
上次她来陈砚家的时候随手看了下冰箱,里面基本是空的。
“之前一个人在这住的时候确实没有。”陈砚垂眸,看着她那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就想欺负,手在她后颈的那块软肉了捏着,手感很好,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但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
宋静原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不一样?”
“现在呢,这不仅仅是我家。”陈砚扬眉,语气和从前一样懒懒散散的,“最关键的是,我得随时做好迎接我媳妇儿过来的准备,没吃的可不行。”
宋静原脸皮薄,被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的面热。
“陈砚,你……”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宋静原最后还是放弃和他交涉,随他叫什么都行。
但陈砚就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温暖的手掌在她头顶拍了拍:“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倒不是。”
其实还挺喜欢的,听起来很亲密,就是他们还没走到那步,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是我就想这么叫你啊。”陈砚不紧不慢的,语气里多了点狂妄,“老子以后的媳妇儿只可能是你。”
那是他十七岁就想好的事情。
七年的时间都熬过去了,这辈子就不会再变了。
陈砚眯了下眼睛:“难道你不想嫁?”
“没有。”宋静原摇头,眼神干净且坚定。
“所以你得开心点儿啊。”陈砚捏着她鼻子,注意到小姑娘耳朵尖都红了,闷声笑,“别让我娶回来个整天哭鼻子的媳妇儿。”
宋静原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总爱哭,心中刚生出点情绪,又听见陈砚先开口:“不过爱哭也没关系,小女孩不都这样吗?”
“我想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小女孩,所以哭是你的权利,哄是我的本事。”
“当然了。”陈砚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下,“以后什么事情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哭的。”
他会替她扛掉所有苦难。
陈砚将身上那件脏了的白衬衫脱下,换了件休闲的灰色家居服,然后进厨房给宋静原做晚饭,宋静原本想过去帮忙,但是被陈砚按回在沙发上。
“你在这乖乖等着就行,厨房不是你该进的地儿。”
说完还拿了一大堆零食过来,让她饿了先垫垫肚子,然后从卧室里拿了个很大的玩具熊塞到她怀里,最后打开客厅的电视。
宋静原哭笑不得,看着他这一套标准的哄孩子流程,甚至怀疑下一秒陈砚就要把电视调成少儿频道。
不过陈砚没这么干,他给她放了个外国电影,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这才进厨房。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厨艺倒是进步了许多,对宋静原的喜好拿捏得也很准,宋静原这一餐吃得很开心,嘴角没放下来过,一个劲儿地夸陈砚。
看见她开心,陈砚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正经不过一会就又要犯浑:“给你做晚饭,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嗯。”宋静原没注意到他的陷阱,“谢谢你给我准备晚饭。”
“那怎么谢啊?”
“……?”
“今晚别回去了,在这陪我住吧。”
宋静原咬了下筷子:“我明天还要上班的。”
是一种委婉地提醒。
“没事儿。”陈砚装作听不懂,“我开车送你去。”
宋静原:“……”
吃过饭后,陈砚进厨房洗碗,同样没让宋静原跟着。
宋静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盯着厨房那个身影看,袖子被挽起来一截,露出冷白结实的小臂,头顶柔和的光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她无声弯了弯唇角。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外面的雪大了许多,成了暴雪。
也不知道今年江北是怎么了,已经快三月中旬了,惊蛰都过了,气候还跟寒冬似的。
好几段路都被暴雪堵上了,市中心因为路面问题出了个连环车祸,手机上不停推送新闻,出租车纷纷罢工。
陈砚根本没打算送她,在一旁看热闹:“这下你是真回不去了。”
宋静原鼓了鼓腮帮子,只好在这留下。
陈砚从衣柜里面给她翻了件干净的衬衫当睡衣,又找了干净的浴巾和洗漱工具,一起放到她怀里:“洗澡去。”
女孩子洗澡总是要麻烦些,宋静原洗好后换上陈砚那件衬衫,镜子被热气烘得一片白雾,她用纸巾擦了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陈砚衣服的尺码向来大,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倒像是个裙子。
发丝上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上,凉丝丝的,惹的人一个激灵。
头发擦了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不等她说话,就被人推开了。
她怔了秒:“你怎么进来了?”
陈砚的发丝上同样滴着水,应该是在卧室里面的浴室中洗过澡了。
“来给媳妇儿吹头发。”
他是真喜欢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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