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秦子谦应该是想要留在我的院中,但罗靖之的话已至此,秦子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与罗靖之一同离开。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也有心思梳妆打扮了,带上罗靖之送来的步摇,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那对银镯,让闲昼帮忙挑衣服,又命人帮我上妆,盘上发髻。
我刻意提前三刻带着闲昼前往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已然是热闹非凡,王室贵族的小姐们提着灯笼,在御花园里游玩,一路上尽是欢声笑语;公子哥儿们在凉亭中吟诗作对,也有商讨兵法与天下大事的。
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
我开始高兴起来,我不常在宫宴上露面,就算露面也是蒙着面纱或带着面具,认识我的人不多,我也没有特意穿上雍容华贵的衣物,见到也只是互相点头行礼,这样的氛围让我非常放松。
一路悠哉悠哉的闲逛,直到我到阿誉身侧的席位落座,宴会才算刚刚开始,菜品一一被摆上桌子,乐师弹着轻柔的乐曲,舞女在圆台上舒展腰肢,罗靖之坐在临近我右手边的席位,我倒了杯茶水,以茶代酒,敬了罗靖之一杯。
罗靖之也回敬了我一杯茶水,然后翻转茶杯,示意他已喝完。
我笑了笑不再看他,专心致志的看舞娘们跳舞。
然后就是祝酒词和阿谀奉承的话,阿誉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环节,也就没有难为我,没让我站起来绞尽脑汁的想祝酒词,也没让我站起来发言,又以长公主重伤未愈的理由替我谢绝了所有的敬酒,免得我回去醉的睡死过去。
毕竟是宫宴,节目众多,王室贵族的小姐们也争相斗艳,展示自己的才学。
我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本以为整个宫宴都会这么愉快的度过,直到秦子谦走上圆台。
不知为何,只要是秦子谦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煞风景的那一个。
“长公主风华绝代,子谦一见倾心,还望皇上成全。”
其他的废话我不愿多听,我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
这个人不安好心,他要娶我。
我因为失神失手打碎了茶杯,在突然寂静的宴会上仿佛是一阵惊雷,我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侍女赶忙前来收拾碎片,我惊疑不定的看向阿誉。
阿誉的神色晦暗不明,我略微有些心惊,因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我嫁给秦子谦,在这个宴会上为我赐婚,为了他的权威着想,我也是拒绝不得的。
“秦丞相,朕想着,您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阿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而且,秦丞相也是知道的,阿姊身为长公主,是无上尊贵的,也不知秦丞相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俗话,长兄如父,长姊如母,难道秦丞相想要朕为如姊如母的长公主赐婚?”
“而且朕想问一问博学多才的秦丞相,成全一词,是用在这里的吗?难道秦丞相与长公主两情相悦?秦丞相与长公主认识多久,秦丞相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果是罗将军对朕说,他与长公主两情相悦,求朕成全,也比秦丞相在这里更令朕信服,毕竟罗将军可是比朕刚早认识的阿姊。”
听了阿誉的话,我的心里瞬间有了底气,直接开口说道:“皇帝说得对,婚配嫁娶一事讲究的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皇帝与本公主的父母已驾鹤西去,终身大事自是攥在自己的手中,本公主也曾和皇帝谈过,皇帝也曾承诺,就算本公主不愿出嫁,一辈子留在宫中,皇帝也是应允的,更何况,本公主与秦丞相根本就没有到两情相悦,求皇帝赐婚的程度。”
宴会已经开成这个样子,我再待下去多少有些尴尬,更不知道秦子谦会说出什么花来,便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
到了无人处,闲昼终于忍不住,气哼哼的挥了挥拳头,对我说:“那个叫秦丞相的,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不仅仅天天缠着公主,这次居然还想着和皇上求赐婚,怎么可能嘛!也不想想,皇上可是最向着公主了,怎么可能向着他这个外人,皇上怎么可能把公主赐婚给那个癞蛤蟆嘛。”
“好了闲昼,少说两句,小心隔墙有耳,我怎么教你的?”
我轻生呵斥闲昼,闲昼不好意思的对我吐了吐舌头:“知道啦,对不起嘛公主,我错啦,再也不会犯啦,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嘛。”
“贫嘴。”
我笑着点了一下闲昼的额头,闲昼装模作样的捂着额头叫痛,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被秦子谦破坏的心情竟然一点一点的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