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把照的犹如白昼般的府门口,黑红相间的一群人排列整齐的将付家围在正中。
一顶金丝大轿子中,淡淡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咳咳,沈大人,你还真是本事,什么事儿都没做成呢,自己到先受了伤,你这是要我锦衣卫亲自动手?”
后脖颈无意间冒出凉风,沈忠武牵强咧嘴干笑;“容殿,是下官无能!”
“哦?你还知道自己无能?”
堂堂身居四品的京畿道都统却不堪一击的单膝跪倒在地,沈忠武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轻声说道:“都是下官的错,下官知罪,还望,望容殿宽恕。”
火折子劈啪作响,容隐收回视线:“时辰不早了,难不成沈大人还想要与本座一同用早膳?”
沈忠武恍然大悟,起身黑着一张脸挥手:“冲进去,找到付云山的罪证,若是戴罪立功的,可以保其性……”
“沈大人,抄家为何意,你不懂吗?”
侧目看着那眼角一颗血红朱砂的美人薄面的男子,沈忠武吞咽了几下口水:“容殿的意思是……”
“杀,一个不留!”简单的几个字,车帘已然撂下,却仍旧寒风刺骨的让人瑟瑟发抖。
嚅嗫了几下嘴角,沈忠武最终一闭眼,挥挥手,无数的兵丁朝着付家大门冲了上去。
忽而,府门里冲出一群人,齐头大喊:“咱们都是普通的下人,还望官爷饶命啊!”
但他们还未将第二句话说出口,锦衣卫的人早已抽刀让他们命丧当场。
血水喷溅三尺,染了轿帘;涂听着耳畔传来凄厉大喊:“容隐,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突然纵身一跃,付云山的儿子付万棋朝着四下无人看顾的大轿飞身下刀,众人大惊失色。
但下一刻,横空一道翩若惊鸿的魅影,一道血光,举着刀的手还定在半空,付万棋的腰腹间血口喷溅,死尸栽倒当场。
微风徐来,阵阵血腥的气息反倒勾起人弑杀的欲望。
四目相视,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的眼睛如还未融化的冰雪,闪亮,晶莹;却又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眼角一颗血红色的朱砂痣,将他衬托的如谪仙一般;蜜蜡般的唇角微微上扬,润泽的想要一亲芳泽。
沈怀宁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是他?那个嘴刁心黑的病秧子容隐?
说起容隐此人,其祖上可是有从龙之功,父亲更是为封疆大吏,战场厮杀马革裹尸;母亲诞下遗腹子不久病逝;留下这一根从娘胎里便带着病的独苗苗。
皇帝怜惜,赐了国姓养在身边,并委以重任,弱冠之年便承袭了父辈爵位驻守幽州,可如今怎又会成了皇帝近身锦衣卫的头头?
与此同时,容隐也看清对面之人:女子艳丽无双的容颜配上一袭艳红长裙,飞扬跋扈的姿容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威胁感;就算是头上裹着药布,却也没能消减她这份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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