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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儿,你怎么在这儿?”
出声的反倒是沈忠武,他惶恐不安的上前,一把扯住女子的手:“小女让容殿受惊了。”
古怪的神情眺望着沈怀宁,容隐惯有的娇气尾音慢慢上扬了一个纬度:“没想到沈小姐竟有如此身手,莫不是以往爬墙抓男人的时候习得的?”
惯说这人嘴欠,人家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却还如此不留情面的犀利言语,不免让众人心中一阵唏嘘。
沈怀宁闻言不怒不躁,柳眉微扬,轻飘飘狞笑:“容殿客气了,我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没能爬进你家高墙不是?”
……,……众人一阵漠然,静悄悄的看向了一旁傻愣愣的沈忠武。
似是眼底流出杀气,却在下一刻消散,容隐安稳冷笑,撂下车帘:“果然粗鄙,回去复命!”
刚刚还事态紧急的抄家大事,却在这一刻被眼前一对奇虎相当的男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夜疲惫,刚刚回到沈府,就闻得宫中来人,沈忠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侧身观望着此刻还能安稳饮茶的小女子:“宁儿,你且退下。”
“……哎,哎,别走啊,我说沈大人,那位就是府上的小姐吧?杂家可是还有旨意要宣读给她听呢。”
嬉笑的尖细嗓音,皇帝身边的隆福公公笑呵呵的抬腿进了门。
怎么?武孝帝还有事找她?
对于这个一句话就灭了楚家的皇帝,沈怀宁的心中是怀有怨怼与愤恨的。
隆福公公不疑有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笑着点头:“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巾帼不让须眉啊!”
“公公客气了,不知皇上有何旨意,下官接旨。”
傻兮兮的端着手中圣旨如做梦一般,久到沈怀宁有些无聊,手指戳了戳呆若木鸡的老爹:“阿爹,人都走了,咱们也该起身了吧?”
“啊?起,起,对,宁儿,快快起身,你这身上还有伤呢!哈,哈哈,不愧是爹的女儿,这次你救容殿是大功一件,爹竟然直接升任了京畿道指挥使,官拜三品,万户侯啊!哈哈!”
看着身侧这个头脑简单的爹,沈怀宁倒也想不出他平日里对原主有什么苛责,随即点点头:“都是爹平日的教导。”
“不,这都是祖宗保佑,是祖宗保佑啊,宁儿,你听见没有?这个月十五,皇上要我带着你进宫,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啊!”
转眼的十五就到了,头顶上一只红彤彤的大喇叭花,周身紫不流秋的,沈怀宁对镜顾看,眼下她还真是活脱脱的一尾大喇叭花成精了。
对于原主的这点儿审美还真是不敢恭维,沈怀宁叹息着扯了花哨的一切,转身让喜嬷嬷拿了一套素净典雅的裙裾。
“小姐,今日你可是进宫,怎么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地如此素雅?”
喜嬷嬷困惑开口,沈怀宁却轻笑转身:“这宫里都是皇上的嫔妃与公主女眷们,你说我要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去跟谁比美?我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