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吗?”
袁师爷睚眦欲裂,眼角抽筋的看着手中的花瓶,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到底在哪儿?”
“什么东西?你要的不就是梅久娘赠与我的花瓶,如今已经给了你,怎么反倒是不依不饶了?”
袁师爷气得张了张嘴,突然一把狠狠扣住沈怀宁的手腕:“别跟我耍花招,老老实实将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也不听,哎,那你说说,你要的究竟是里面的什么东西呢?总要说个明白吧?”
“当然是名单,还有账簿……”
“这么急着要,难道是上面写了一些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淮让,别跟这小浪蹄子再费口舌,交给我来处理。”
红姑已经朝着沈怀宁抓了过来。
小样,沈怀宁心中冷笑,看着那只染了通红指甲的手,一把擒住,略微用力。
红姑痛得大叫连连,头顶上冷汗直冒,哀求的眼神看向了袁师爷。
“楚楚,我知道你有些功夫,但是你也要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劝你还是好好将东西交出来吧!”
“交出来?然后再让你将证据毁灭?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当这个淮阳最高的父母官了?”
啪啪的鼓掌声,沈怀宁此刻已经悠然起身:“袁师爷,你还真是深藏不漏的个中高手啊。”
面孔略微有了一些龟裂,袁师爷还企图狡辩,沈怀宁却又接着笑道:“只可惜啊,你要的东西现在只怕早已到了容殿手中,你说接下来你的春秋大梦是不是就该醒了?”
“你竟然敢坏我好事?”袁师爷气急败坏。
红姑揉着手腕狰狞大叫:“我说什么来着?就说要早早将她处理掉,你偏不听。”
眼神阴恻恻,袁师爷朝着沈怀宁逼近了一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顿时让袁师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他的计谋?到底他哪里出了错?
看着他混乱的表情,沈怀宁叹口气:其实她之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袁师爷并非善类,绝非是因为她技高一筹,而是因为……她上辈子见过他。
该说是在沈焕珠尚未成为太子侧妃的时候,她在她身边见过一次这个人。
当时这袁淮让可是处处都想要巴结沈焕珠,想要抱得美人归……
能与沈焕珠那种女人站在一起的,她绝不会认为是好人。
袁师爷方寸大乱,他暴跳如雷:“我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到底是哪儿?”
“从你意外出现在梅久娘暴毙的现场;从你开始不停靠近这个女人;从你不惜运用苦肉计;每一桩,每一件,你都以为是天衣无缝,实则在本座看来,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而已。”
冷漠如腊月寒风的微扬语调突兀的出现在现场,众人抬眸,袁师爷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