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不必,就将马车停在她跟前,我回家,为何要绕着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都说他家小姐硬气,今日一见,果然是鬼见愁啊!
车夫将马车停靠下来,搬着圆凳放在车下。
那边正拍打着门扉叫骂的如意闻声转身,一眼便对上沈怀宁那双冷冰冰的眸子,也着实吓得浑身抖了三抖。
可如今她已经再无去处,倒不如在这里整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如意擦掉眼角的泪痕,嘴角笑靥如花:“宁儿,你回来的正好,二娘我进不去门……”
没等她把话说完,沈怀宁冰冷无常的眸子折射出冷笑:“你刚刚说什么?谁是二娘?你进的谁家的门?”
嘴角抽搐了几下,如意结结巴巴:“宁儿,二娘知道错了,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你爹的,他是无辜的,你就替二娘去跟你爹说几句好话……”
“如意,你是疯了不成?这里是京畿道沈家大门,不是他沈忠文那斯文败类的家,你若是不记得回家的路,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将你送回去。”
“不,宁儿,二娘与你爹可是已经商量好要成婚的日子了。我就是死,也是你爹的鬼啊!”
“……你还要脸不?如意,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那就是本姑娘还看在你肚子里面有孩子,没想弄死你,若是你再胡说八道,到时候礼部衙门的刑具,可是不会顾及你的肚子。”
礼部?那是掌管民间所有礼教伦理道德的部门,若是她这种人进去那种地方……可是九死一生。
但转念一想,如今沈忠文那边早已忘恩负义的将她丢在一旁;若是沈忠武再不要她,日后她靠什么过日子?
突然如意坐在台阶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众人你们来评评理,这京畿道沈大人他可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如今肚子里面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抛弃了我们娘俩……”
“住口!”一双白玉细手过来,恶狠狠的掐住了如意的脖子。
沈怀宁转身看向已经聚拢的围观人群,邪佞一笑:“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了。”
“诸位乡亲都听好了,这个女人是沈忠文养在外面的外室,可就因为我阿爹膝下无子,沈忠文便动起了花花肠子,她将我阿爹骗出去,半途让这个女人假扮出事被我阿爹所救,我阿爹心软,将她带回府上来细心照顾,还想要将她纳为妾室……”
“可谁承想,太子聚会上面,这女人喝醉了酒,却与我二叔做起了那下贱之事,期间还被我阿爹听到,他们为了得到我沈家的家产,竟然要将这女子肚子里面沈忠文的孩子硬塞到我阿爹头上。”
“试问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受此奇耻大辱,故而阿爹与那沈忠文撕破了脸,将这个女人丢回到他沈家二老爷处;谁知道沈忠文现在也不要她了,她竟然还敢跑回来诬陷我阿爹的清誉,这世上还有天理可讲吗?”
沈怀宁似乎已经不再估计沈家的脸面,将这奇耻大辱直接说了出来,众位一群人哄笑之中也大多附和沈怀宁的话语,顿时如意又处于劣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