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容隐竟不知是不是该唾弃自己的寡情薄幸,他揉了揉眉心,看着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女人,叹口气,拎着她的衣领走了出去……
黎明的山林间,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此时包裹着厚重衣衫的女人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大眼却像是要杀人一般狠狠刺向了对面默不作声的优雅美男。
“怎么?昨夜看了我一整夜?还不够?若是不够,可以再让你摸摸。”
“……谁稀罕?容隐,你为什么将我扔进井里?”
“大家不过彼此彼此,来而不往非礼也罢了。”
“你……”
“忘了你将我一脚踹下湖的场面了?”丹凤眼不知是控诉还是嘲讽的扬了扬眉心。
果然是个阴险狡诈的小气鬼。
沈怀宁暗自磨牙低语,抬起头的瞬间,却被眼前突然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俊脸吓得连连后退。
“你想要干什么?”
“我若真想要干什么,如今你我也不会坐在这辆马车里面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要对我干什么?”
“……容殿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旁人可知晓?”
“为何要让旁人知晓,你也说了他们是旁人!”
所以在容隐的心中,她不是旁人了?
似乎因为这个认知,在沈怀宁的心中悄然扎了根,慢慢的一丝甜意在心间萦绕。
沈怀宁脸上有了光泽的笑容,始终牵引着容隐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此番清瑶公主做出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
猛然回神的沈怀宁却突兀的笑出了声:“你真的觉得一个养在深宫的大家闺秀能想得出来这种卑劣的手段?”
“所以呢?”
“这件事不过就是有人利用了容璧瑶罢了,她一个嫉妒心重的小女孩,该受到什么惩罚,我自会斟酌;但是……想要加害我的人,我绝不姑息!”
“袁弘烈父子?只可惜老东西死了!”
“没关系啊,他那个傻儿子不是还留着呢吗?”
咯咯的轻笑,却在这一瞬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起来,容隐透着玩味的嘴角,对眼前这个丫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加跃跃欲试起来。
都说是好事不出门,还是传千里。
沈怀宁这边还在府上静养,那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有几人上门。
因为在水中泡了一夜,沈怀宁如今只能吸着鼻子躺在病榻上。
“公主驾到!”
这四个字,让沈怀宁在这一刻十分的深恶痛绝。
她摆摆手,让喜嬷嬷将幔帐放下来,反观自己,似乎并不打算起身亲自去迎接。
容璧瑶才迈步进房,一眼就看到被放下的幔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得意。
她环顾四周,终于没有看到容隐的身影,这才找了最好的位置坐下来:“沈怀宁,本宫听说你病了?”
“咳,不过就是偶感风寒,竟没想到公主会大驾光临,可小女子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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