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少女时代,认为爱情就应该像舅舅舅妈那样,生死相守,不离不弃;也应该像夏岩与杨怡宁那样,淡云流水,温情脉脉。
那场求婚礼让她对爱情产生了怀疑,今天的这席话,又一次戳破了她对爱情的幻想。
夏岩语重心长地道:“素伊,爱情有时候不过是一种感觉,而且是某个人单方面的感觉。就比如你觉得我和杨怡宁相爱,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又或者杨怡宁也觉得我爱她,但其实我并不爱她。没有走进一个人的内心,永远都无法探知他在想什么,——人是这世上最擅于演戏的动物。”
“那你……爱延沛哥吗?”
夏岩沉默了会儿,“……可能不爱。”
“可我看你们的眼神,觉得你们是相爱的。”
夏岩这次沉默了更久,半晌才找到了说辞,“有时候爱情就像一场戏,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还忍不住为它感动。——素伊,你的爱情可能也是如此。所以,听哥的,别太相信爱情,更别相信男人!”
他这最后一句话触碰到她的隐痛,她抗拒地摇头,“不!我相信子轩,他也是爱我的,是他将我拉出深渊!我相信他!”
夏岩担忧地道:“素伊,没有什么深渊,是你自己困住了你自己。把一切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是不理智的,也是岌岌可危的!”
可夏素伊根本不愿意听他的话,自欺欺人地掩上了耳朵。
夏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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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老爷子的寿辰在半个月后,夏岩既然决定要去,便琢磨着替他寻件寿礼。只是二老活了快一个世纪了,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一般的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其实赵延沛一早就告诉他,只管人去就行了,寿礼什么的他会准备。但夏岩觉得这样太没有诚意了,还是打算自己送。
眼见着日期渐近,他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有点着急。
这晚奶奶叫他去了房间,拿了个木盒子给他,“这个东西你拿着当寿礼吧。”
夏岩打开看看,是一方砚台,惊讶地问,“奶奶,这个是……”
奶奶说:“这是万历年间的端砚,你爷爷收藏的东西,用这个当贺礼也拿得出手。”
夏岩赶紧推了回去,“这是爷爷留给您的东西,我怎么能拿?”
“我老了,将来这些东西总归是要留给你和素伊的。我听说延沛的爷爷是个书法家,这东西送给他也好过留在我这里压箱底。他们是大户人家,你第一次上门也别太寒酸了,让人瞧不起。”
夏岩听这话不对,疑惑地道:“奶奶?”
老太太摸着他的头,慈祥地道:“奶奶年纪大了,可眼睛没有瞎。你们俩是什么情况,我也瞧得明白。我原本不喜欢你们和这些高门大户交往太密,不过延沛这孩子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脾气。你们也认识十年了,对方什么脾性都了解,想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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