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牛鞭正赶车的苏连华神色一僵,目光落在缩成一团的苏海棠身上,眸底漾起复杂之色,嘴唇蠕动了几下,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盛哥儿与业哥儿抢了先。
“娘,那是四舅母做给三姐的!为什么要给棠姐儿?”业哥儿率先出声,皱着眉很不赞成的斜了苏海棠一眼后,与沈氏对峙。
盛哥儿随即点头,“娘,业哥儿说的对,斗篷是四舅母送给槿姐儿的,棠姐儿若实在想要,再做一件就是了,何苦抢槿姐儿的。”
苏海棠躲在被子下闷声哭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扒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众人,一双盈满泪水的黑眸,看上去很是娇弱委屈。
看到她犹若一朵不堪风吹的白莲花一样柔弱的模样,业哥儿心头蓦地冒起一股无名火,狠狠的瞪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好像谁欺负了你似的!三姐平时对你多好,什么都让着你,你倒好,连四舅母送给三姐的生辰礼都抢,你……你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业哥儿!”
苏连华脸色微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小儿子,“怎么说话呢?棠姐儿是你妹妹!”
“爹!”见苏连华为苏海棠说话,业哥儿气的涨红了脸,抬手指着苏海棠,怒声道,“你问问她,她有当自己是三姐的妹妹吗?你问问她,她做了当妹妹该做的事儿吗?不说三姐平日里对她有多好,就说偷红薯的事儿,明明是她自己撺掇了李狗蛋偷的,她不但不承认还冤枉三姐,害三姐被奶打的差点没了命!三姐被奶逼问的时候一直咬着口说是自己偷的,都没有把她供出来!可她做了什么?说她是白眼狼都是便宜了她!”
业哥儿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仿佛一眼都不想看见苏海棠似的,说完就狠狠的别开了头。
窝在苏木槿胸口的棉姐儿眼圈红红的,看了苏连华一眼,也将头埋入了苏木槿怀中。
苏连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氏斜了丈夫一眼,伸手帮苏木槿拢了拢被风吹散在胸前的长发,执起挂到耳后,又帮她正了正兔毛绒帽,面色温和眸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棠姐儿不懂事,是爹和娘没有教好她,以后娘一定好好教她,咱们槿姐儿以后是要当状元夫人的人,不跟她一般计较,好不好?”
“娘,我没有怪过棠姐儿……”
她只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沈氏笑着看苏木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槿姐儿,把你的斗篷给棠姐儿,回头娘再帮你做一个,好不好?”
“娘!”
盛哥儿与业哥儿同时出声。
“梅娘……”苏连华有些心疼的看过两个孩子,轻声与妻子道,“要不就算了吧,是她四舅母送给槿姐儿的生辰礼……”
沈氏嗔怒的瞪了苏连华一眼,似有些哭笑不得,“苏老二,孩子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槿姐儿今年不能穿大红的衣裳,算卦的不是早跟咱们说过了吗?你这是跟着瞎起什么哄?”
“我……”苏连华呵呵干笑两声,“我这不是看槿姐儿挺喜欢她四舅母送的斗篷吗?”
“行了,越描越黑。”沈氏没好气的啐了苏连华一口,苏连华老实下来,笑着看了苏木槿与苏海棠一眼,转过头,专心的驾起了牛车。
听沈氏说是这个原因,盛哥儿与业哥儿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
业哥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