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水管逃生!”关越朝天和道。
“不行秋姐还在里面!”天和喊道,“二哥!开门!躲不过了!”
关越:“他不敢把我姐怎么样的……报警吧。”
天衡急怒攻心,一时居然没想起自己那个手环,转身怒吼道:“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报警看看?!”
天和:“不要这样!大哥!都半夜十二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天衡突然想起来了,一刷手环,开了指纹锁。
天和心想完了。天衡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背后闻天岳手持晾衣绳,从身后一套,突然将闻天衡制住。
天和开灯,闻天衡马上知道自己遭了暗算,一个前翻,将闻天岳甩得飞出去。
“别打了!”关越马上上去帮忙,闻天衡穿着浴袍,按着闻天岳就揍,闻天岳抱着大哥的腰,把他推开,关越喊道,“你抱你二哥!”
“别打架!”天和喊道,“秋姐呢?!秋姐别出来!”
旧家客厅里一片混乱,闻天岳怒吼道:“关你屁事!许你甩人,不许我谈恋爱吗?一回来就想打架?!”
闻天衡:“畜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畜生!”
闻天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些年里你管过家里没有?!”
闻天衡:“要不是老子,你能在这儿搂钱?!来啊!拿你的钱砸死我啊!”
天和:“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普罗:“这句话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关越!”天和马上转向关越,关越拉架,不留神挨了一下。
闻天衡挣扎时不小心一肘撞在关越脸上,天和赶紧放开二哥去看关越。茶几、书架,全部撞得乱七八糟,闻天岳抄起餐椅,一下砸在闻天衡背上,闻天衡将液晶电视掀下来,砸在闻天岳身上。
紧接着闻天岳一踩茶几,拉开格斗架势,旋身扫腿,闻天衡却一式军体拳,把闻天岳揍倒在沙发上,再锁住胳膊,拖着他来了个过肩摔,惊天动地地直摔出去。
“航模……”天和眼睁睁看着自家二哥被大哥抡出一道弧,直接砸在航模上,关越好不容易拼出一大半的航模被闻天岳一砸,顿时砸得粉碎。
“没关系……我再给你做一个……”关越道,“让他们打,打完就好了,你别插手!”
天和气疯了,一时难过得要死,关越把天和拉到怀里抱着,摸了摸他的头,天和却实在气不过,挣开关越,上前去朝着闻天衡怒吼道:“都给我滚!滚出我的家!我恨死你们了!”
闻天衡推着闻天岳,从客厅打到厨房,掀住闻天岳衣领,把他在冰箱上撞了两下,天和一把椅子砸在大哥的背上,把他推倒在地。
“住手!天和!”关越赶紧上来,夺过椅子。
张秋终于醒了,脸上还敷着面膜,从卧室里走出来,说:“这大半夜的,干吗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了个去……”
客厅满地狼藉,到处都是航模碎片、书、摆设,关越拉着天和躲到一旁,闻天岳与闻天衡都被打得满脸血。
“都给我住手!”张秋的面膜顿时气裂了,怒吼道,“闻天衡!闻天岳!”
两兄弟终于一停,一起转头望向张秋。
张秋将面膜一揭,扔在一旁,扔了一把椅子,惊天动地地砸过来,喝道:“嘴上说着清贵人家,行事却像猪狗一般滚在地上打架!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张秋长发披散,气得直喘气。
闻天衡放开二弟,擦了把鼻血,四十岁的人就像小孩一般,怔怔看着张秋。
张秋:“老娘要睡觉了!再发出半点声音!你们两兄弟明天早上走着瞧!”
说着,张秋转身回房,狠狠摔上了门,发出一声巨响。
五分钟后,闻家三兄弟坐在沙发前,各自沉默不语。
闻天岳极小声道:“这些年里,你连爸爸死了都没回来过,你是谁?啊?秋姐嫁给谁,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闻天衡也轻声细语地,朝闻天岳骂了句脏话,又小声说:“你是不是猪狗?”
闻天岳抬眉,指着里头,小声地朝大哥说:“猪狗说的是你。你看把宝宝吓成什么样了?”
天和拿了冰袋给关越敷眼角被闻天衡手肘撞出来的瘀青,说:“你们还有完没完?”
“嘘。”闻家两兄弟与关越赶紧一起示意天和小声点,别吵醒了张秋。
天和:“……”
关越小声道:“大哥刚回家,不要吵了,明天再好好说,都两点了……”
天和也低声道:“大哥,你把航模撞碎了,我很难过,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闻天衡指着闻天岳:“他不还手我会——”
“嘘——!”闻天岳与关越又赶紧一起嘘闻天衡。
闻天岳小声道:“你他妈的把关越的心血全毁了。”
关越赶紧小声道:“没关系,我再做一个。”
闻天岳低声说:“绝版了,人家做给宝宝的,你看看你,闻天衡,你都做了什么?”
闻天衡轻声道:“谁让你们把航模放在客厅里的?”
天和小声说:“这一切可以结束了吗?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闻天岳低声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的跑来大闹?”
闻天衡小声说:“因为我有病啊。”
关越四处看看,小声说:“这样吧,大家现在的诉求是什么?我建议不如先回家,好吗?”
天和赶紧说:“对对对,先散了吧,有什么恩怨,咱们白天再解决。”
闻天衡低声道:“闻天岳你给我回去。”
天岳小声说:“凭什么?你是一家之主啊?现在的一家之主是宝宝。”
天和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赶紧道:“好,二哥,咱们一起回家,走吧。”
关越看看房门,朝天衡小声解释:“我姐和天岳没睡一间房。”
闻天衡小声说:“这我不管。”
闻天岳低声道:“我不去。”
闻天衡凑近点,小声说:“你去不去?”
天和朝闻天岳轻轻地说:“我给你零花钱。”
关越:“对。”说着关越朝闻天岳比了个“1”的手势,意思是给你一百万。
闻天岳马上说:“好,我去。”
关越拍拍手,大家都很满意,于是起身,一起回家。
“穷奢极欲,”闻天衡回到家里,还在念个不停,“穷奢极欲!”
闻天岳黑着脸,上楼去睡,天和简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关越陷在沙发上,喝了点残酒。天和去给二哥处理完伤口,下来看大哥,棉花一碰脸,闻天衡避了避。
“睡吧,”关越说,“明天还有许多事。”
“去吧,”闻天衡说,“我再坐会儿。”
关越便随着天和起来,上楼回房,天和整个人趴在床上。
关越躺在床上,疲惫地出了口气。
“闻家人全有病,”天和说,“现在知道我的病算轻的了。对不起,把你的航模又撞碎了。”
“还不是做来给你赔罪的。”关越说,“改天给你买个真的吧,实在不想折腾它了。”
天和笑了起来,翻了个身,说:“停在外头喷水池里吗?”
关越:“停到米德加尔特去,关灯了,不做了,兴致都被你大哥打飞了。”
“穷奢极欲。”天和说。
关越熄灯,转身抱紧了天和,两人在黑暗里入睡。
翌日上午,关越刷完牙出来,闻天衡醒得很早,在书房里看过往一家人的旧照片,摸了摸相框里的父亲。
闻天衡听见房门开门声,见关越一身睡衣,走了出来。
“大哥早。”关越礼貌地说,进书房拿红包,准备装钱,后天给员工们发开年红包。
闻天衡点了点头,说:“早饭给你们做好了,下去自己吃吧。”
关越便一身睡衣下楼去。
天和也睡醒出来了,打着呵欠,闻天衡一脸奇怪地看着弟弟。
“大哥早。”天和说,“关越把红包拿了吗?”
“在我这。”关越一边下楼梯,一边答道。
闻天衡疑惑地看着天和,说:“天和,你和关越,你俩……昨晚睡一张床?”
关越与天和的动作同时停住。
天和:“……”
关越:“……”
闻天衡:“……”
早饭时间,天和与关越并肩站在厨房台前,关越磨咖啡,闻天衡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早餐,天和的是一碗燕麦粥,天岳与天衡面前的是泡饭,关越面前放了一盘煮熟的速冻水饺,闻天衡按着以前在家里,大家的习惯给备齐了早餐。
闻天衡坐在以前他们父亲坐的主人位上,黑着脸,准备开始兴师问罪了。
关越回身,朝闻天岳比了个手指,意思是再加一百万零花钱,待会儿帮下忙。
闻天岳朝关越比了个巴掌,五百万,否则免谈。
关越比了个“ok”,两人纯手势交流。
“方姨元宵节才回来。”天和磨完咖啡做了四杯。
十分钟后,四人各自喝咖啡。
“所以呢?”天衡沉声道。
“然后……”天和把自己与关越什么时候在一起,以及为什么在一起的过程简单说了下,“我们就确定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