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教人怦然心动。
江姿婳就咬着吐司,蹭到他唇边,时渊张开嘴,一点一点的把吐司吃进嘴里,直到那小块吐司只剩下不到一点,而他们的唇密不可分的贴在了一起,呼吸跟着交缠。
于是,一大片吐司就是这么你来我往的吃光光。
“宝宝,牛奶。”
江姿婳脸更热:“自己喝。”
“为什么吐司可以,牛奶不可以。”时渊双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江姿婳耳根子有点红,那个画面有点靡色,她故作淡定,“我喂不好。”
“噢~”时渊眸色很亮,“我来教宝宝。”于是,抿一口牛奶,手捏住江姿婳的下巴,唇对唇的渡过去。
江姿婳耳根更红了,她才知道,原来时渊喜欢这种相互投喂的小情趣。
那以后吃个早餐,应该要浪费不少时间。
这会儿,她猝不及防的吞下牛奶,还没舒缓过来,却因时渊唇舌的闯入差点喘不过气,嘴角溢出的牛奶,又被他舔的干净。
一吻过后,江姿婳忍不住抬手捶他的胸口,双眸内的水色未散,嫣红的唇瓣无比的惹人。
那不痛不痒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时渊下颚抵在她的肩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牛奶。”
江姿婳脸越发红,闷着脸不说话,又羞,可是又忍不住笑,在他腿上坐了会儿,才示意他松开自己,“我去换衣服。”
“我帮……”
江姿婳立马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许。”
紧随扔下他,找了干净的衣服便进浴室换上,换好衣服,找李汉山帮忙查程伊的资料已经传到她手机。
翻看之后,正如江姿婳所猜测的一样,当初程伊离开森林并不是偶然,她是有预谋的接近阿城的。
那次受伤,更不是意外,是程伊设计好的,甚至还威胁脑科医生给他大脑进行了催眠,以至于他的记忆出现紊乱,差点连家人朋友都记不得,这个女妖,可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么以她费尽心机要得不到,得不到就会摧毁,不允许别人得到的性情,怎么可能会放过阿城跟蝶衣。
看完师傅李汉山传来的资料,她才跟时渊一起出门。
~
苍木遮天,绿叶成荫,森林里,一颗颗百年老树树根粗壮,藤蔓缠绕,零碎的日光倾洒,风一吹,有草木的清香绕鼻。
蝶衣一直往森林深处走,她没有回头,更不想回头。
她知道阿城跟了出来,可是,她不想跟他说话,需要静静,所以,把他甩掉了。
她走了许久,早上只顾着替客人做早餐,自己却没吃过东西,她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饿了就喝清澈见底的溪水。
越到森处,身体就会觉得越舒服,蝶衣又想起曾经刚离开森林不久,在那间民宿当起老板,她要一边适应人的生活,身体还要备受煎熬,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又晕又吐。
思绪万千,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抹虚影在渐渐靠近,等她察觉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朝她扑过来。
是缠了她许久的那个男人。
“蝶衣,蝶衣,我终于找到机会靠近你了。”
蝶衣挣扎,只是她真的太弱,根本挣脱不开,“你走开。”蝶衣大喊,她瞳孔里映的全是森森的恐惧,浑身在发抖。
那男人眼里闪过兴奋,他只想将蝶衣占为己有,于是,手开始要脱她的衣服,压下身子就想亲她。
蝶衣只觉得这人的气息太恶心,用双手挡在自己面前,试图阻止她的侵犯,可到最后,她的双手被钳制之后,她眼里的光,瞬时消失,宛如一潭死水。
她的干净,她的美好,只能给阿城的,别人,很脏。
她不想被弄脏。
可是,没有人能来救她。
那她就自己救自己吧。
蝶衣是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她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忽是散开一阵莹白的光。
她在自毁。
“阿衣。”
蝶衣指尖轻颤,眼角,憋了许久的泪从眼角里滑落。
阿城红了眼,愤怒的扑上去,把压在蝶衣身上的畜生给撞开,他抡起拳头往死里揍,直到把那男人打的气若游丝才住了手。
他过去把蝶衣扶起来,温凉的指尖擦拭她的眼泪,声音有点哽咽,“是我不好,阿衣,是我不好。”
“阿城。”
“对不起,我不该忘记跟你约定,让你等了这么久,还害你伤心,原谅我好不好。”
蝶衣吸吸鼻子,“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在蝶衣转身离开的瞬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差点就把他的蝶衣弄丢了。
见蝶衣还有所犹豫,阿城道,“我跟程伊没什么的,我不喜欢她,不记得你时,没喜欢上,记起来,就更不可能喜欢了,出来找你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不爱她,不能因为感恩便拿自己做为回报。”
如果他不曾对程伊心软,对父母妥协,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事发生。
说到底,他还是做了对不起蝶衣的事。
“她亲了你……”
阿城心里有点苦涩,他也没想到一个失神,程伊会突然凑上来亲他,“那我去洗个脸。”
蝶衣努了努嘴,拉住他的手,再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阿衣,你原谅我了吗?”
“还没有。”
她还没有的,但是好想他,“你让我抱一会,然后再洗脸。”
“嗯。”
尽管没有听到预期的答案,阿城也心满意足了,他伸出手回搂住她。
暗处,程伊看到这一幕,指甲深深的陷进树皮里。
她怎么能忍。嫉妒已经快将她逼疯,发狂。
这时,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搬动一块大石头就朝他们砸去。
阿城以前当过军人,察觉力会比普通人要精锐,自然能察觉到有危险靠近。
他抱住蝶衣,躲过男人砸过来的石头。
蝶衣只见,程伊杀气腾腾的,那眼神,似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她跟阿城会有危险。
~
从民宿出来没多久,也就刚踏入森林边缘,这天似乎是变了,风雨欲来的节奏。
江姿婳抬眸,平静无澜的望了天色一眼,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就是有一股不怎么好的气息开始私处弥漫。
白莲教。
数万教众对着上方的的黑影俯首臣称,这教众里,有人,妖,魔,以及开了灵识的奇兽。
神使:“木芝,灵蛇听命,立马带教众前往传送阵。”
“是。”
这数万教众,是他用来讨伐江姿婳,时渊的,上次丢了面子,这次又被破坏计划,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令他憋屈不已。
不做点什么,倒是枉费他养了这么多的教徒。
就在木芝带着众多教众前往传送阵,神使收到陈灵的来电。
她知道神使要派人去讨伐江姿婳跟时渊,只是这么做,只是在浪费人力以及送命,得不偿失。
“神使大人,您冲动了。”
神使冷着脸,似乎对陈灵的劝阻很是不满,“我做什么决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现在不高兴,就是要拿他们出气,要他们好看。”
陈灵,“就算数量再多,也奈何不了他们,神使,我们何不把武力用在……”
“够了,你闭嘴,不过数万教众而已,死了就死了。”
“还是你觉得有我出马,还对付不了那区区人类跟大妖?”
“神使,他们很强。”
“你的意思就是我很弱?”
陈灵,“……”
“我会向你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神使把电话一挂,主意未曾改变,他跟着前方传送阵所在之地。
这传送阵,只有他才有能力启动,将数万教众传送过去,起码得耗费他一半的心神,得养几天半月才能恢复,不过,他多的是宝贝,能快速恢复神力。
陈灵被挂了电话,神情诡异莫测,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神使只是神使而已,在那个世界为什么只能当别的神的裙下之臣,如此目光短浅,没有眼界的使者,难怪成不了大事。
陈灵认为,自己可以放弃他,然后再选一个可以合作愉快的伙伴。
若是再依附他,再来个几年光阴,他也毁灭不了这个空间的文明。
~
森林里。
蝶衣惊喊,“阿城。”
阿城喷出一口鲜血,他疼的脸颊留下冷汗,身上交错着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只是,仍把蝶衣护在自己身后。
他看到程伊转色的眼珠,知道她与常人不同,她力气比他还大,能轻而易举的一掌把他拍飞出去。
这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
程伊见他这般护着蝶衣,下手便是越来越痕,她手里执着一根藤蔓,一鞭一鞭的抽下去。
程伊入魔般,“阿城,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不喜欢你。”他也有错,所以,他接受程伊的怒火。
只是,这火,已经迁怒到蝶衣身上。
听到回答,程伊情绪更是不稳,眼睛更是猩红,只见,藤蔓上突然间就长出许多小刺,这一鞭下去,宛如施加酷刑,皮开肉绽不止。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只喜欢蝶衣,她有什么好,她有什么好!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程伊想杀他们太简单,刚才这般手段不过是为了折磨他们,只见她身上的妖气弥漫,一抬手,有抹绿光亮起,那绿光缠在阿城的身上,瞬时把他甩开,紧随,那带刺的藤蔓就朝蝶衣甩去。
蝶衣自知躲不过,便没躲避的念头,只见那藤蔓迎面而来,眼见落下,忽然间,她身上绽开金光,把藤蔓给弹飞出去。
程伊一愣,再来。
她所有的攻击全被金光给挡掉。
“好啊蝶衣,你的有恃无恐就因为这个护身符吗?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
阿城伤太重,而且身上被一团绿光缠绕,控制住身体,动不了分毫。
蝶衣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程伊手里拿着白瓷瓶,她扒开木塞,里面便是散发出一缕青黑的气体,敛起妖气,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此时,日光朗朗。有两处身影在森林里穿梭。
刚赶到,江姿婳瞥见程伊一手捏住蝶衣的嘴巴,似乎要喂她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灵是很纯粹的生物,是不能随便乱吃东西的。
江姿婳眸眼微微一眯,她手摘下一片树叶,掷了出去。
轻飘飘的叶子在她手里却成了什么不得了的暗器。
——铮一声细响。
程伊手腕传来疼痛,手一颤,手里的瓷瓶便掉落在地上,青黑的毒液洒在地上,渗入泥土了,被毒液泡过的泥壤上的植物瞬时枯萎凋零。
程伊回过头,便看到树上英姿飒爽的一男一女。
她眼睛像淬了毒般,死死盯着他们。
“又是你们。”
三番四次的坏她好事。
江姿婳微笑,“像蝶衣这种国家保护级品种,稀少珍贵,自然不能让你祸害了她。”
“况且,你是白莲教的教徒,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会放过你?”
程伊,“你们管理局就是见不得白莲教的好,一群自私虚伪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江姿婳不恼,风轻云淡的,“我们不配,你配?”
程伊脸色凝结,事实上,她也说不出自己配。
“三年前,你偷偷见过阿城吧?明知道他跟蝶衣相互喜欢,还有约定,可你是怎么做的。”
“在阿城因为身有要务离开之后,你就找借口离开了森林,偷偷跟在他身边,他之前受伤入院,不是你安排的吗?因为你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他。”
“你的思想肮脏,行为让人不齿,相反,蝶衣性子单单纯纯,干干净净,而我们,不说多好,可也光明磊落,如果我们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你就更不配了。”
一字一句,句句戳心。
阿城眼里闪过惊诧,似乎从来没想过从头到尾就只是个陷阱。
程伊仍然执迷不悟,“我是为了让自己幸福,我没有错。”
说到底,白莲教会短短几年时间变得如此强大,还收获了这么多虔诚的教徒,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有一部分这样的人,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容纳他们。
江姿婳淡着眸子,“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跟你心软。”
说完,她指尖在半空轻点,随着她指尖的移动,有淡淡金光流动。
渐渐,符成。
那金光飘在空中,而后像一张大网铺开,倏的,朝程伊压下来。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程伊在金光中疼的打滚,渐渐的,闪过原形。
“圣主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我们白莲教的兵马马上就来了。”程伊抬头望天,笑的癫狂。
“你们逃不掉,你们也逃不掉。”她又恶狠狠的看着蝶衣,阿城。
江姿婳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天,眸眼微眯,要来了吗?
来了也好。
反正,他们是打算找上门的。
只一眼,江姿婳回眸,抬手轻捏,便是捏碎了她的妖丹,彻底的废了她的修为。
那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地上,只留有一根灵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姿婳眼睛不带眨的就把灵芝妖给处理解决了。
如果她心软了,放过程伊,那么,她就等于放过一个麻烦。
不知悔改的人是永远不会正视到自己的问题。
也不算彻底杀了她,她只是被打回原形,没有了灵智。
时渊至始至终没有看如跳梁小丑般的小妖,他只知道,待会不管千军万马来,他也不会让他们伤害江姿婳一分一毫。
只见,天空之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邪暗的气息笼罩整座森林。
林中鸟惊起,四周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时渊忍不住将江姿婳拥的紧了些,有上一次的阴影留下,面对此刻即将要来的麻烦,他的神情稍稍紧绷。
江姿婳有所察觉,往时渊怀里蹭了蹭,“不会有事的。”
她又软着声音,“我已经能保护好自己了,也能保护时渊。”
时渊搂的更紧,埋头在她的肩窝,沉声:“上次我没保护好宝宝,这次,我要好好护着你。”
“嗯。”江姿婳眉眼一弯。
上次是她的劫数,不止兰泠插手,还有路清河搅和进来,局面便难以掌控,可既然是劫数,便避不可免。
可始终,她让时渊担心了。
他亲眼看着她死,心结怎么可能放得下。
江姿婳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亲吻,这个吻很是轻柔,满满的安抚,她眼里藏着浓浓的情意。
这一幕,让旁侧的蝶衣阿城脸微微一热,这个画面太美好,又很圣洁,无关情欲,看了只会让人想感叹他们之间的感情真好。
很快,森林里的宁静被打破。
时渊抬手一挥,白光一闪,在森林里布下结界。
江姿婳跟着指尖一弹,一圈金光将蝶衣阿城笼罩,“你们藏好,别乱跑。”
只瞧那个巨大漩涡炸开一道光束,像是有陨石撞地球般有东西坠地。
只见那道光束散去,一群白莲教教众落在地面。
带头的,赫然是神使,如今的白莲教圣主。
数万教众发现他们真的从湘西传送到稻城时,超四处看了看,而后,看神使的眼神,更加崇敬了,众人跪下,“圣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