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姑娘打着冷颤,迅速召来锦姑宝珠等人,免得这大灰狼等会又扑过来。
李承乾低声笑着,然后也起了身,等着杨晓然梳洗好后,这才唤来张铎,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也慢慢摸到她的一些习性,比如她很不习惯小黄门的伺候,也不喜欢在他们跟前洗漱。
所以在意识到这点后,每次他都会等她都整理好了,才唤来小黄门伺候自己。
二人穿戴整齐,到了外间大殿中,李承乾牵着杨晓然的手,一群莺莺燕燕已在等候。
二人在上首的位置坐下,一群莺莺燕燕忙福身作礼,“拜见殿下,拜见太子妃!”
“都起来吧……”
李承乾口气淡淡地,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崔玉娇很不情愿地给杨晓然行了一礼,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道:“姐姐,妹妹们新进门都是不懂规矩得。只是姐姐入宫也几月了,一些规矩也该懂了……”
“锦姑姑,这新人进门都有些什么讲究?”
杨晓然眼皮都没抬下,半垂着头,神情淡淡地抚着自己的指帽,“还有,这宫里都有哪些规矩?本宫倒也糊涂了,入宫前也被教导姑姑教导了这宫中礼仪,怎地?还有我不知道的规矩么?”
卢淑蕙垂着头,嘴角泛过一丝冷笑。
这崔玉娇也不知在想得什么。家世再好,可一旦成了侧室,那就得看着大妇的脸色过活。
自己汉子宠你是一回事,可再得宠,还能迈得过嫡妻去么?只要人家没犯错,就得一辈子压你头上。
更别提,连恩宠都没得,也敢如此嚣张。也难怪崔家与程家几次交锋都落了个下风,博陵崔氏真得要衰败了。摊上崔干那样的家主,教出这样拎不清的女儿,早晚祸害全家。
“回太子妃,这新人入门首先得给您敬茶,还得观察三月,第一个便要您首肯,开了脸才能上皇家的碟谱。至于其他规矩,奴婢倒也未听说,倒也想请教下崔良娣,这规矩一事从何谈起?”
“娘娘恕罪!”
崔玉娇的庶妹崔玉兰忙起身福了福身,道:“我等姐妹初入宫中,不熟宫中礼仪,若冲撞了太子妃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杨晓然看向崔玉兰,勾唇一笑,“你倒是个懂规矩得。宝珠,去把本宫准备好的香水都给诸位妹妹发下去吧。”
顿了下又道:“至于这茶,就不用敬了,本宫受不起!”
说着又看向了李承乾,嘴角带着笑意,“太子哥哥,你看这般可好?”
众嫔妃顿时脸色煞白,再看崔玉娇的时候,眼里都多了一丝怒气!
按照规矩,若是太子妃不点头,三个月后她们还可以被退回娘家。这会儿连茶都不喝了,这意味着什么?
心下戚戚,全忍不住看向了太子。
想来太子应该不会这样胡来吧?这个太子妃果然如外界传闻那般,性情古怪,行事颇为狠辣,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不屑?
众人忐忑地望着太子。
但是,她们期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只见那面色冰冷的人在望向那女子时,好似瞬间冰雪消融,俊美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笑容,素来冷冷淡淡的凤眸里也多了一丝温情,“后宅之事理应正妻掌管。太子妃想怎么做,不用问孤。”
说着便起身,淡淡道:“既然入了宫,就好好地守着规矩。”
慢慢侧头,看向崔玉娇,见那女子到这会儿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一丝厌恶在眼中闪过,有些戾气浮出,“看来你的教导姑姑昨天那罚是白受了……”
声音清清淡淡地,敲在崔玉娇心坎上,让她忍不住一颤。
“孤平日也闻崔家如何风光,现在看来,外界传言倒也谦虚了。崔良娣的规矩可真是好,身为女子以柔顺矜持为美。昨个儿在凤仪殿前撒泼抖威风,今个儿又来闹,呵呵……”
李承乾冷笑,“大伴,你是怎么做事得?好了,把人带下去吧,规矩没学好前,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这里是东宫,不是崔家的花厅……”
口气始终淡淡地,却等于是给崔玉娇判了死刑。
崔玉娇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
其他妃嫔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虽觉得解气,可却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太子未免太宠太子妃了吧?
“不,不!”
崔玉娇跪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掉落,嘶声力竭地道:“殿下,您,您怎地可以这般偏听偏信?贱妾忠言逆耳,这太子妃行事素来霸道!昨个儿是我与殿下的大婚之日,她却霸占着您,一点规矩都不讲!按照规矩,您该在妾身这里歇上三日,妾身是您的良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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