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抄起了佛经。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安定下来,这一抄就是一宿,直到天有些亮了,才觉得微微有了些睡意。
然而,等她爬到床上,这床上却满是他的气息,回忆一幕幕地挤进脑海,睡意顿时全无。
辗转反侧着,这偌大的宫殿少了他,似要让自己窒息一般,连带着那心也空了,空得发疼,鼻子莫名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吱嘎”一声,门开了,杨晓然以为是锦姑,便道:“锦姑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派人去清宁宫通报一声,跟母亲说,我晚些时候过来看她……”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今天她实在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心里郁闷地不行,连东西都不想吃,只想窝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忽然一股幽兰的香味窜入鼻中,就在她微微愣神之际,却感到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角,惊地连忙坐起来,“你,你,你怎么来了?”
“傻瓜!”
李承乾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已经卯时了……一晚上没搂着你睡,心里不踏实,趁着早朝还未开始,便过来看看你……”
心,因他这句话,好似瞬间被治愈了。
接着便撅嘴道:“哼!看你这模样,像是一夜未睡,太子爷真是好兴致啊!”
李承乾借着烛光看着她,见她眼眶微微发红,里面充满了血丝,顿时明白,她跟自己一样,一夜都没有睡着。
爱怜地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一下道:“小没良心地,孤可是连话都没跟她说几句,水都不曾喝一口,还说这话来气我,着实该打。”
“没说几句,是几句?”
杨晓然撅着嘴,推开他,瞪着眼,道:“不是答应我一句都不说得么?”
李承乾被她这吃醋不讲理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可心里却甜得不行,抓过她继续搂在怀里,“她想爬孤床上来,孤让她走远点,睡自己得去,这也算?”
“你,你真这样说了?”
杨晓然狐疑地望着李承乾。
见这臭丫头居然还怀疑自己,不信自己,李承乾恼地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下,“真没良心!”
“哼!”
杨晓然哼了一声,可嘴角却是不由地上扬了,显然心情又好了起来,靠在他怀里,扯着他的发丝道:“姑且信你一回!”
李承乾轻笑,被她的可爱模样又勾得心间发痒,从来不知,自己会因为一晚上没与她在一起就会这般想念了。
这一晚上,忍受着那女子屋里的脂粉气,熏得他欲作呕,而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担心她一个人在自己寝宫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难过?又担心那丫头根本就没心没肺,自己在这儿辗转反侧,而她在那呼呼大睡,一想到这场景,心里就酸得跟什么似得。
若不是怕别人看出异样来,他恨不得离开那些女子住的鬼地方,回到妻子身边,好好地疼,使劲地疼,好让她知道,自己是有多在意她。
只是他不能,这戏开了头便得继续演下去。那个崔玉兰倒是个聪明得,比她姐姐上路多了,还知道主动用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弄了几滴血在喜帕上,倒省了自己不少事。
如此这般,自己倒也愿意给她一个体面,只要她乖乖配合,这一生总会给她个荣华富贵。或许等自己承继大统后,还能还她个自由身。当然,这一切就得看她怎么做了。
聪明人,想来不需要自己再说太多了。
低头噙住妻子的小嘴,想了一晚上了,总得多多讨回来,让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总怀疑自己。
普通的一个田舍农都知要信守承诺,自己堂堂大唐储君,难不成还不如一农夫么?
带着些许惩罚,狠狠地吮吸着她可爱娇美的唇瓣,直把她亲得晕头转向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手指在她略微有些浮肿的唇上划过,爱怜地道:“你看你,这脸色憔悴得,今个儿就不必去请安了。母亲是通情理的人,便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休息一日吧。晚些孤让人通传去……”
“不必了……”
杨晓然心情好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一晚上不睡没什么。这宫里没有秘密,我若不去别人要起疑心得。”
“那刚刚还想让锦姑派人请假去?坏妮子……”
杨晓然脸一红,嘀咕道:“刚刚是不舒服麽……”
“哪不舒服?我看看……”
李承乾坏笑着,伸手就袭上了她的胸口,“可是心上不舒服?我替你揉揉……”
“唰”得一下,杨晓然的脸红成了猴屁股,猛拍着李承乾道:“混蛋!一回来就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了!”
说着就把那个做坏的手挪开,某狼怎会如她愿?反而一下子将她扑倒,坏笑着道:“哎呀,这时候尚早,我来帮香儿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