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余,范国师也暗暗小心:“此人必是那日出手干扰本座的神秘高手。待会儿若是交手起来,还得留神戒备。”
今天这一战,范国师做足了准备,决定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定北守备团,把那震天雷的秘密搞到手。如此一来,在突辽皇帝到来之前,他就将彻底做好手尾,独享这秘密。
因为范国师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若是他这一仗再不能拿下这定北守备团,突辽皇帝不日就要亲自带兵来讨伐,到那时,即便他最终顺利搞到震天雷,恐怕也无法独吞。爆箭这种军国利器,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已经引起突辽皇帝的不满。
尽管突辽皇帝从未直接表露出这种不满,但范国师知道,阿史那家的贵人不时在背后的抗议声,就是突辽皇帝纵容的结果。若是突辽皇帝真的不在意自己手里的爆箭秘密,皇帝反手间就能彻底压下这些杂音,皇帝选择沉默,是因为心里也有意。
别看范国师已经交出爆箭的制作方法,但他很清楚,那只能应付一时。突辽皇帝真正想要的,是全部。皇帝的胃口,永远是独吞全部,臣子只能分些渣子,越是明君,越是如此。
范国师面露凝重,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定北守备团,看着那七俱被完整拔下皮,填满草的金狼斥候,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定北守备团这边,孙老医官一出手干错利落尽杀十二名狼牙都将领,看着轻松写意,实际却也颇为吃力。再睁开眼时,孙老医官额头已经冒了汗。李得一赶紧伸出衣袖,给师父蹭汗。
孙老医官一摆头,“拿开,你那袄袖整天蹭鼻涕,吃晚饭擦嘴巴,为师嫌脏。你赶紧准备准备,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说着话,孙老医官扭头喊过一名老兵,这名老兵姓花单名一个行字,花行是也。在花行左臂膀上,还专刺了一朵牡丹花。
孙老医官对着李得一耳语嘱咐一番,就催促他马上出发。
听完师父的话,李得一瞪大双眼诧异道:“师父,这能行么?这么低劣的骗术,连俺都能看穿,那范国师还不是一眼就能识破?王壮彪去哪儿了?俺咋也没看见他?”
孙老医官信心满满道:“要得就是范国师这一眼,能让他走神这片刻,对王壮彪来说,已经足够。何况此战还有为师从旁策应,保管叫那范国师吃不了兜着。少废话,速去!”
花行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李得一使劲儿扛着一根碗口粗,两丈长的横木,悍马跟在后头,俩人奔着营外的一个山头就去了。这小山不高,处于一片连绵山林的北头,没多大工夫,李得一就爬了上去。
爬到山顶,花行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张巨大的水墨画,画的就是王壮彪的白虎本相。王壮彪的白虎本相多大,这画就有多大。
花行边拾掇,边说道:“副团长,待会儿你可得帮我把这画挂起来,我一个人可摆弄不动。”
李得一四下看看,找了一处开阔地儿,着手开始准备。他四下捡了一堆枯枝败叶,堆在一处,又拿出两块马粪搁在里头。
山下,近两万狼牙都兵马已经再次攻了上来。这一回,一万两千余金狼骑兵就跟在后头,范国师更是亲自上阵,他已经等不及了,看来是今天拿定主意要一鼓作气彻底打垮定北守备团。
定北守备团这一战,能战的精锐一等步卒不足六千,还有经历过血战之后刚成长起来的步卒七千有余,再就是孙老医官这回带来的一万新兵。
而且这一回,定北守备团无险可守,这临时营寨,寨墙薄弱,根本不足为凭。局势目前对定北守备团来说,相当不利。唯一的好处就是,那架巨石砲这回没来。
尽管局势不容乐观,但定北守备团这一战毕竟多出一万兵力,总归不那么吃亏。
突辽人这边,巨石砲由于拆卸麻烦,此时还在后方组装,范国师却已经等不及了,强行派出兵马,向着定北守备团发动攻击。定北守备团这营寨比着上一个差得较远,寨墙外连壕沟都没有,看过之后,范国师自忖不必使用巨石砲,也能轻易越过这道矮墙,打垮定北守备团这支疲兵。
十二名狼牙都将领死后,范国师再次整顿狼牙都兵马,发令再攻。金狼骑兵此时依旧稳坐钓鱼台,看着狼牙都与守备团兵卒消耗。
这次来攻,范国师准备十分周全,每名狼牙都兵卒,都背着一袋土,等冲到守备团的寨墙下,就把土丢下,慢慢垒起一道土坡,好方便后面的金狼骑兵直接踏着土坡冲入营寨。
小刘团长自然不允许他们这么快就垒起土坡,命令兵士都准备好石头,等靠近了先招呼他们一顿石头饺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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