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子看见司马玄天这种反常的表现,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他没有阻止他流泪。
只听那道士朗声吟道:“四十九月一念错,贪却功名甘堕却。而今重返生身地,同门情谊最为重。”
那道士念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诗,人们都听不懂,落在司马玄天的耳中,却是听得老泪纵横之上又加上了许多的泪花。
“师弟,你终于回来了……”司马玄天在心里喊道。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诗中所言,算来整整有四年零的一个月了,那天他与师兄离开时正是七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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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向这道士瞥了一眼,立刻大惊,险些就要大叫出来。
这个道士也是自己曾经救过的人。
想当时自己被老人家捉弄,正好遇到了一伙牛头妖要活埋这短胡须与他的师兄,自己歪打正着中救了他俩,那以后再没有他俩的消息,不想在这里竟遇到了短胡须。
赵正一时又是惊又是喜。
但看那短胡须,他却并没有见到恩人的那般应该有的表现。
他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赵正心里美美地想道。
要是这短胡须也来个自动认输那该多好。
可是短胡须的面容却满是寒霜之色,他盯着赵正,缓缓地道:“在下合山派宋子庄,请阁下报上名来。”
口气竟是很严峻。
赵正心下一凛:“他竟忘了我救过他了,这才多久啊。”
但仍不失礼仪地说道:“我是赵正,浮寿山来的。”
宋子庄意味深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
他还认识我,赵正心里又喜悦了起来,他记起我来了。
宋子庄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相关神情表现出来。
他眼盯着赵正,慢慢地说道:“我本不想下来的,但是今天,我不能不来。”
赵正愣住了,宋子庄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使他心里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
宋子庄面对着赵正满是疑惑的表情,好像并不想给出答案,淡淡地说:“出招吧!”
出招吧,难道就要开始比试了吗?可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能不能不打打杀杀呢?
赵正仍是愣愣的,望着这短胡须,这宋子庄。
一时之间,场中气氛极其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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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庄,子庄,你终于回来了。”
面对着场中的冰冷气氛,司马玄天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以往的岁月中,师父最得意的有三大弟子:大弟子文逢庸、最小的弟子宋子庒,而二弟子就是自己。
四年之前,师父在病危之际,突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而不是师父最信任的大弟子文逢庸,也不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宋子庄。
全派上下对这个决定都很震惊。
但师父病危之际,谁又能阻拦,谁又能忍心去阻拦。
当时大师兄和小师弟都闷闷不语,他们的心情自己能不了解吗?
说起来,怕是只有一个词“憋屈”来形容了。
师父不久便过世了,在埋葬了师父之后,大师兄和小师弟竟留下字条,不辞而别。
他们的心情自己当然明白了,他们嘴里说不出,但心里很不是味,碍于都是同门师兄弟,也不可能也不会翻脸,他们只能出走了。
刚走那会,自己还偷偷派人去打听他们的下落,但一直也没有消息,自己也只好作罢。
只是在夜深人静之中暗暗祷祝他们平安无事。
整整有四年零一个月了。
也许是岁月的磨砺,他们心里再不感到憋屈了,终于回来了。
从师弟刚才所吟的诗中看来,师弟已然尽弃前嫌,要与自己重归于好了,看来这许久的岁月磨折,师弟心中对往事已经没有一点芥蒂了。
司马玄天心神激荡,师兄也一定是完全消除了对自己的芥蒂的。
师弟宋子庄出现了,师兄一定就在左近的。
司马玄天按捺不住的激动,眼光四转,寻觅着。
但人头汹涌,哪能分辨得出哪个是师兄呢?
司马玄天有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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