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你确实不……不能。”奇洛说,“决……决斗中最……最重要的因……因素,”他戏剧般的停顿一下,让大家猜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是策略。既然任何咒……咒语——当……当然,除了那些例……例外——都能被反……反制,决斗的胜……胜利者就是没……没有第一个犯……犯错的巫师。诅……诅咒、魔咒、咒……咒语和它们的反……反制措施都……都能被直接教……教授,学习和练……练习——我们会尽……尽快这么做——但学……学会制定优秀的策……策略和随……随机应变是很……很困难的。所……所以我们就从……从这里入手。”奇洛的魔杖舞了个复杂的动作,大厅里的桌子都从墙边滚到中央。“而没……没什么比象棋更……更能锻炼策……策略的了。”桌子上放着几百副摆放整齐的巫师象棋,每副旁边都有一对小红标签。“每人挑……挑一个对手和……和一个标……标签,”奇洛说,“赢……赢家拿走输家的标……标签,挑……挑战另一个标……标签数差不……不多的人。输家继……继续和其他输……输家下,直……直到明白自己的错……错误为止。比赛一……一直进行到我们找……找出最好的策……策略家,也就……就是最好的决……决斗家。”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盯着奇洛,惊讶得陷入沉默。
“象棋,”马尔福说,“我们这是要下象棋。说起来,为什么我们要听这老家伙的话?他连自己的影子都怕。”
“你……你有没……没有进过吸……吸……吸血……血鬼巢……巢穴,马……马尔福先生,”奇洛问,“并且幸……幸存,代价不过是口……口吃?”
“呃……”
“不。”奇洛说,“你没……没有。你要么挑……挑一个对手,马……马尔福先生,要么离……离开,并在接……接下来的二……二十年里想你为……为什么是你这……这一代中最……最糟糕的决……决斗者。”
“为什么是二十年?”马尔福忍着脾气问。
“对你余下寿……寿命的乐观估……估计,如果你选……选择放……放弃这堂课的话。”
马尔福脸色苍白的坐在高尔对面,把一个红色标签夹在衣领上。
“这太荒唐了,”米罗对正和他下棋的赫敏低语,“专业(象棋棋手)的技能等级和某个人碾压渣渣巫师的能力毫无关系。”
“你看,问题在于,”赫敏说,“我知道你说的话里每一个词的意思,但是你把它们排在一起的方式……就像是有人把一本填词游戏(Madlibs)书
交给一只中了混淆咒的巨怪。”
“我就是那个巨怪,是吧?”米罗略带怒意问,“而你对发生在你眼前的故事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赫敏的眼里有危险的闪光,“不,你只是相信这里是某种故事书里的地方,发生的每件事都有原因。而且不是那种合理的原因,而是某种愚蠢、老套的原因。”
“不是故事,”米罗摆着棋子,“是冒险。”
“现实生活中没有冒险家!”赫敏的声音变大,“现实中有规则、负责人的成年人、作业和成绩!”
“我想我们差不多已经说过了这个话题的所有可能性的了,”米罗冷冰冰的说,“掷先攻吧,书虫。”
执白的赫敏自然是先手。她把一个平民放到前方,破坏掉他们通常的长矛防线,让她的贵族容易遭受米罗侧边的骑士的冲锋。
“我左边和右边的牧师分别施展石墙术和焰击术,”米罗宣称,“同时平民守卫那两座塔,准备动作攻击任何进入他们十字弩射程的白士兵,骑士到这里,”他把两匹马放在赫敏的牧师附近,好在他们试图施法时借机攻击,“然后我的贵族全回合防御。”
“……你每回合只能移动一枚棋子。”
“哦,我们这是分别结算先攻?好吧,焰击术。来看看你的反射检定吧。”
“为什么是我?!”赫敏夸张的仰天大叫,“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好吧,给,拿走我的标签,我认输。这根本不值得。我去角落里和纳威下好了。”赫敏大步走开。米罗把她的标签夹在长袍上,自己的标签下边。
“干掉一个,”他得意的笑,“还剩四百个。”
“哎呀,”米罗的一个牧师说,“我不觉得你知道这是怎么玩的,是吧?”
“卧槽!你会说话?!”
o—o—o—o
罗恩没过多久就赢了一小堆标签(期间毫不留情的虐了米罗),让他只剩下一个水平相当的对手:塞德里克·迪戈里,那个超级赫奇帕奇。
上百被击败的学生乱哄哄的聚成一圈,米罗只好在空中造出一个巨大的幻影棋盘,显示罗恩和塞德里克的棋局。整场棋局基本上一直在安静的进行,除了双方时不时的“将”。双方始终专注的盯着棋盘。
这盘棋已经比整场大赛其余的部分还要长了,双方有时要花多达15分钟才走一步。轮到塞德里克,在似乎像是一年的仔细考虑之后,他把仅存的主教移向前。
“将。”他终于开口。
罗恩快如闪电的把他的棋子移到位置。
“将军,哥们。”罗恩欢快的宣布。
“啊,可惜。”塞德里克说完,微笑着把他原有的标签递过去,“不错的一局,嗯?”
“我所下过最好的。”罗恩真诚的说。
“就……就是这位!”奇洛对人群说,“全体学……学生中最杰……杰出的策……策略家,同时也……也一定是一……一名出色的决……决斗家,正是罗……罗恩·韦斯莱先生!”
“韦斯莱?”马尔福讥笑,“等到赫奇帕奇赢了学院杯,韦斯莱也学不会系鞋……”
“下……下课。”奇洛一挥手,“韦斯莱先生,我能和……和你说句话……话么?”
“呃,”罗恩似乎有些慌张,“当然。”
“下……下次,”奇洛对大家说,“我……我们会……会学除你武器。”
o—o—o—o
米罗跟着哈利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坐在角落开始做汉娜的护符。我得想办法快点做这些东西,他焦躁的想着,把一个微小的秘法印记刻在一个即将被熔成挂坠的银西可上。
“我说,”哈利放下他的魔法史书,“那有些出人意料,你说是吧?”
“什么,奇洛的俱乐部?”赫敏问。
“对,”哈利说,“我敢发誓那家伙是个疯子。但话说回来……如果那能帮我学会战斗,我想这也值得。”
“我同意,”米罗说,“他在夏天遇到的事肯定把他逼疯了。而且这个‘象棋’算不上是对真实战场的模拟——我是说,为什么重骑兵只能按特定角度移动?完全没道理!”
“你只是讨厌这种没法被摆弄的规则,”赫敏得意的笑,“而这恰恰就是象棋如此流行的原因。你必须运用真正的策略和战术。”
“策略就是摆弄规则,”米罗回应,“就是分析局势并抓住每一个可能的优势,就算它看起来是完全荒谬的。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半兽人,他曾经用一根刺链击败塔里安帝国最强的一整支军团,因为……”
“等等,”赫敏似乎被恶心到了,“你是说半兽人?”
米罗还没来得及回应,罗恩拿着一副象棋进入公共休息室。
“嗨!”哈利说,“奇洛找你干嘛?”
“下棋。”罗恩愉快的说,“够奇怪的,是吧?他说他想和一个足够强的对手测试自己的技能,所以每隔一天我下一步棋,他也每隔一天下一步。他给我的这副象棋,”罗恩举起他的新象棋,“直接连到他的办公室。如果我走一步,他能在那头看到,反过来一样,酷吧?”
“为什么这么慢?”赫敏问,“如果他想要测试你的决斗能力,不是应该下快棋么?”
“或者用正经的魔法?”米罗补充。
“他说以这种方式,我就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我的走法并确保我选出正确的那个,”罗恩耸肩,“他说这样更有趣。他还补充说他很多年没有遇到过水平相当的棋友了。”
“剧情发展到现在,他突然冒出个‘象棋大师’这么大的角色特征也太晚了点,”米罗自言自语,“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赫敏看着罗恩,手指绕着耳朵转圈,比出通用的“疯子”手势。
“也许他只是很喜欢象棋?”哈利说,“我是说,我们之前又没机会了解,对吧?”
“我想有可能……但是,就算这样,哈利:把‘象棋’加到清单上。还有罗恩:下赢那场对奇洛的棋局。”
“为什么?”罗恩问,“我是说,我本来就要这么做,但是有什么要紧的?”
“我还不清楚。”米罗说,“我只是感觉这场比赛和什么重要的东西有关。而且按经验,胜利总是指向更好的结果——也就是更多的战利品。”
“好吧,我会尽力。”罗恩说。
“我最好去练魁地奇,”哈利说着,从扶手椅中站起来,“我们下星期六打赫奇帕奇,伍德又进入奴隶主模式了。”
“这倒挺不错,”赫敏放松的靠在椅子上。
“什么不错?”米罗问。
“一整周过去,没人还躺在医院里。”她说。
“除了纳威。”米罗说。
“对哦,除了纳威。真可怜,我完全想不到一个主教能对人那么做。不管怎么说,真希望每周都像这样,但我想那只能是愿望了。”
不管赫敏有多满意,米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整个决斗俱乐部的事都感觉不对,而他仍然不知道当时控制他和汉娜的黑巫师是谁、想要什么。是斯内普想要杀死米罗,移除他和魔法师之间的一道障碍?还是卢修斯,走出阴影,亲自干起脏活?为什么米罗会在走廊被控制——控制者似乎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现在看来,整场袭击计划的很仓促……几乎像是他们不想成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的目的太过隐蔽,米罗至今还不清楚。
除非……
米罗皱眉。他被控制之后,他的控制者似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受到的指令很笼统,而且似乎缺乏目的。如果那是伏地魔的手下,他显然会被指使去杀哈利或者偷魔法石。如果那是卢修斯——也有可能是斯内普——他应该会被命令做一些违规行为好被开除(或者直接走出校园好被抓住)。而且他探测到的另外十一个意识是怎么回事?
总之,如果这是对米罗和他的盟友的一次攻击,攻击者也太笨拙了。米罗越想,越觉得自己把问题弄颠倒了。
突然,米罗感觉像是一只尸妖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赫敏,”米罗缓慢的问,“你提到过的改变某人内心欲望的方法有哪些?”
“你还在想那个?”赫敏回忆一番,“爱情魔药、混淆咒、记忆咒。怎么了?”
“这个记忆咒是什么?”米罗问,但他已经猜出了答案。万圣节那会,当米罗碰到记忆球时……
“这是一个高级咒语,能抹去某个人关于一段时间的记忆,”她解释说,“一个熟练的施咒者能用虚假的记忆进行替换。不过这个不需要担心。”她确凿无疑的说。
“为什么不?”米罗略微松了口气。
“我们要到七年级才会学到它。”赫敏轻松的说。
米罗骂了句脏话,向门口冲去。
“等等!”赫敏喊道,“你去哪儿?”
“去见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