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小心摔倒了
子杳忽然发现,裴季昭的身上有些不符合他身份的性子。
他是裴府的嫡幼子,出身尊贵,而且因为有长兄在上,不必他去背负家族的荣辱兴衰,她对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一个飞扬洒脱的少年,不拘小节,直率爽朗。
可近些时日相处起来,忽然觉得,有些时候,他有些委曲求全。
这股感觉十分奇怪,不符合他的身份,也十分的浅淡,但子杳莫名就感觉到了。
他十分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或者说,他急切地想要成长,急切地想要自己去承担责任。
包括裴家祠堂的那场过,包括昨日他伤了手,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叫郎中。
这位一向不务正业的裴家二少身上,也许有很多她前世不曾了解、不曾知道的东西。
他的手受伤不轻,只是子杳还没有来得及去找温莫停讨要生肌玉骨丸,温莫停倒是先给她来了一封信。
信是信鸽送来的,和上次那只颜色一样,甚至模样都几乎差不多,甚至有些分辨不出来。
若不是上次那只子杳让人炖了,怕是会以为这就是那一只。
在鸽子到了的那一刻,子杳就喊了秦默出来,直接将鸽子抓住了。
子杳接过鸽子轻轻抚摸,动作轻柔,嘴里说的话对鸽子却并不友好,“这只也可以炖了,正好裴二公子的手又受伤了,更需要好好补一补了。”
鸽子仿佛听懂了她说的话,挣扎着翅膀叫,子杳按住它,鸽子挣扎起来力气还不小,她按了一会儿就将鸽子丢还给秦默了,“麻烦秦统领暂时照看。”
她解下了鸽子腿上的密信,看看温莫停给她传什么信来了。
一截很小的纸,纸上的字体依旧是不显主人笔风的柳体正楷。
开篇上面先是写了许多对她的恭维之词,足足占了有纸张的一半,到了后面才开始谈正事。
一共两件事。
第一件是麻烦子杳在长亭郡主面前美言几句,在褚景陈面前也说些好话,说他希望化解仇怨,并且愿意登门赔礼道歉。
第二件是关于一场宴会。
要么说皇室的人没事做,或者说皇室中人太多了,这个举办一场宴会,那个举办一场宴会,林林总总全都加在一起,少则十几日,多则月余,就有一场宴。
这次举办宴会的人,不是皇子公主了,是皇后娘娘。
中宫之主。
子杳记得这场宴会。正是这场宴会之后,她进宫陪在太后身边。
太后让人教导她礼仪,把她培养成一个标准的公主模样。
其实按理说,这种皇族的宴会,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都尽可能地避免出错,一举一动都是极为谨慎的。
毕竟这不是小宴,若是出了事,不是呵斥责骂几声能解决的。惹了上面的主子不快,就谁都乐不起来。
只是有些人总是坐不住,非要惹些事情出来,还专门选着这种各家名门都在的场合,弄出些了不得的事情出来。
子杳看过字条,就想把它丢掉。
上面没写来人身份,只是写了有关请求她做的事,字体还是柳体,不露笔锋,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只是还没等子杳将它丢掉,它忽然上面的字就都消失不见,纸条上也着起了火焰。
子杳一松手,纸条就掉到了地上,不过片刻就烧成了灰烬。
她拍了拍手,将手上沾染的一点灰烬拍掉。
要么说她讨厌温莫停呢。
这个人时时刻刻不在试探与威慑,旁人或许会惊于他的神鬼手段,但子杳见了只想用锤子锤他的头。
她对秦默说,“你能飞檐走壁吧。”
秦默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如实回答,“可以,小姐想做什么?”
她对秦默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秦默迟疑了。
他是会飞檐走壁不假,入人府邸如入无人之境也是真的,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带着个官家小姐爬墙算是个什么事。
若是真的有危险,紧急情况下顾不得那么多,莫说带着她走了,抗也得将人抗走。
可现在这平白无故的带她去爬墙,他迟疑了。
他说,“恐有不便。”
子杳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世上还有能难倒秦统领的事?”
秦默没回答她。
这事本身不难,但做或不做是个难题。
世人多顾忌。
他说,“晚间属下给您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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