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我有事要说。”一个五十七八岁左右,面容白净斯文,留着一绺短须,戴着副金边眼镜的老者霍地站了起来。
说吧。”张学良冷冷一笑,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这个人,正是张作霖的当年的副手,张学良的父执,九一八之后降了日本人的张景惠。
那批苏联间谍已经招供了,这是他们的口供。”张景惠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份口供。
间谍?苏联人什么时候派了间谍来东北,在场的所有东北军政府大员都是一阵纳闷。
是啊,那批苏联间谍的嘴可真是硬得很,我和叙五先生用尽了酷刑才撬开了他们的嘴。”一个四十四岁上下,穿着西装,胖得像个皮球一样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一双细小的眼睛谄媚地看着张学良。
这个人,正是中东铁路中方督办吕荣寰。
话音刚落,众人便想起了,奉俄开战之前,被张景惠逮捕的那些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
这家伙屈打成招!硬是把合法的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说成是间谍!”
大致猜到事情的真相后,众人纷纷用鄙夷的目光望着张景惠和吕荣寰。
杨宇霆更是气得想拍桌子,他是个正统的军人,做人一向光明磊落,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玩阴招诬陷人的勾当,尽管对方是敌对阵营的人。
这两个人都这些确实视而不见,他们的脸皮从来都是比牛皮还厚的,要不然也就不会在“九一八”之后卖国投敌当汉奸,充当日本人的走狗。
拿来给我看看。”张学良淡淡地说了一声,目光森冷地看着他们。
张景惠连忙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把那份“苏联间谍”的口供递给了张学良。
张学良接过看了一下,然后微微地笑了笑,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少帅怎么了?难道看不出他们俩是搞屈打成招吗?一众东北军政府大员纳闷无比,杨宇霆更是想站起来斥责他们小人,张作相也想当众向张学良揭露他们俩的龌龊行径。
不过当他看到张学良那向他头来的狡黠的目光时,他就明白了,张学良想以此作为将来和苏联谈判的筹码。
汉卿的智谋不减大哥当年呀!”张作相不禁从心底发出感慨。
张景惠和吕荣寰面露喜色,心想,张学良很快就要给他们加官进爵了,说不定,薪俸提得比杨宇霆的还高。
不错,你们俩人干得不错。”张学良淡淡地说,两眼带笑地看着两人。
你们两人在刑讯方面挺有天赋的,好刀要用在刀刃上,从今日起,张景惠任东北三省刑讯课长,吕荣寰任副课长,负责刑讯犯人和间谍。”
张景惠和吕荣寰懵了,一时间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学良这么做,不就等于变相剥夺了他们东省特区长官和中东铁路督办的官位。
刑讯课是个什么机构,说白了就是专门审讯犯人和犯人打交道的机构,而所谓课长副课长的职位,就是比狱卒,牢头高一点点,名称好听些罢了。
一下子从省长级别的大员和中东铁路督办(类似后世的铁道部长,正部级干部)沦落成为专门和犯人打交道的牢头,这之间的落差,可谓从天堂直接落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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