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的正是慧英的未婚夫张耐。
就不用看脸相,就刚才那个漂亮的旋风摆,慧英和慧梅就能够断定来人的身份。
因为那一招,慧英和慧梅还有张耐私下切磋武艺时常用,一招一式都带有明显的个人特点。
分别短短的数天,他们好像恍如隔世,这次重逢,没有给他们带来惊喜,慧梅英和慧梅全都惊傻在那里,特别是台上的慧梅,差点失态地叫出声来。
张耐夜入范府,他真想一刀杀了范文程,没想到范文程早就察觉到了,张耐胸中的怒火尚未烧昏理智,最终没有对早就料到有人会来杀他的范文程下手。
张耐出了范府,这件事终究难以释怀,对他来说命可以扔,但这件事他难以放下,他不敢埋怨李自成和高夫人,他怨范文程乱出谋划策,可是终究没有胆量给范文程致命一刀,他恨来恨去又恨到朱由崧的头上,一怒之下离开了西京,追随慧英和慧梅而来。
“喜鹊姑娘,在下也来领教。”张耐面无表情的瞪着慧梅。
“这位公子,也看中我家小姐了吗?既然如此,请!”慧梅勉强稳住了自己,差点乱了方寸。
二人在台上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妓院的舞台上不是吹拉弹唱就是歌舞升平,比武较量还是首次。因此这本身就很吸引眼球,关键是两个人都有两下子,打的很好看,赢得台下阵阵的掌声和喝彩声。
这一男一女真真假假打了十多个回合,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慧梅也看差不多了收招往下一撤,双手抱拳道:“公子武艺高强,喜鹊甘拜下风,请公子上楼。”
张耐也不客气,转身就要上楼。可是还没下舞台,老鸨子过来拦住了他,打量着张耐穿得一般,长相一般,因此不屑道:“这位公子,你还没付钱呢,懂不懂规矩?”
“要钱是吧,老子有的是钱!”张耐从身上摸出一块沉甸甸的随手一扔,有一鸭蛋大小的一块黄登登的金子就落到了舞台上,啪嗒一声,差点把舞台给砸个坑。
去年张耐跟着李自成进北京,通过刘宗敏拷官助饷也得了不少金银,据说只在北京城就得了七八千万两的银子,当然这是上账的,没有上账的流入私人腰包的就难以统计了。
回到西京,李自成在西京站稳了脚跟,张耐成了李自成手下的大将军,又得了不少赏赐,加上他的粮饷,因此张耐有的是钱,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府第,使奴唤婢,吆五喝六,踏入了权贵阶层,再也不是当初流浪街头破衣啰嗦穷得吃上顿没下顿的孤儿了,这次为了心中的爱人,他豁出去了,离京出走时把家中所有的积蓄全都带上了。因此现在他身上除了金子就是银子,要么是珍珠钻石翡翠猫眼,全是值钱的东西。
老鸨子就认识钱,见到这么大一块金子眼睛立马直了,脸上的模样顿时变了,笑成了包子,“公子豪爽,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过了这一关,成为我们凤姑娘的第一位客人,我们凤姑娘太美了,还是第一次接客,公子真是有福相,让凤姑娘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老鸨子一边弯腰捡金子,一边喜笑颜开地瞎扯着,台下人满满是羡慕,指指点点。
张耐一点也不高兴,面无表情,也不理老鸨子,转身下了舞台,快步往楼上走去,慧梅在后面紧紧跟随。
害怕慧英不知情,慧梅还喊了一两声,“小姐,第一位客人来了,准备接客吧。”
张耐脸色铁青,回头恨恨地瞪了慧梅一眼。慧梅笑意盈盈把张耐让进了慧英的房间,进屋之后,赶紧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在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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