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自是如何也不愿相信水沂濪真的会变心的如此之快,他忍了忍,终归是没有忍住,便不顾身上新旧之伤,在一瞬间靠近前头的水沂濪一把抱起她就走。
水沂濪死活想不明白沈昀的功夫为何会突然变得越来越高,似乎一直在刷新她的认知。他突然变高的功夫仿若就是专门生来克制她一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还是那样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恶心犯吐,这次亦不意外。
她使劲对他又捶又咬,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容不霏愣愣的看着迅速消失的二人,直到沈修珏走到她旁边她才回神。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侧头看着他蹙眉:“你们这是干什么?玩跟踪?”
沈修珏将她搂入怀里闻了闻她身上的清香味,道:“沈昀非得跟来,未免出事,我便就跟着他了。”
容不霏想了想,道:“说真的,我觉得水水是不可能原谅沈昀的。以你对沈昀的了解,他何时才能放手?”
“到死也不会放手!”
“……”
沈修珏放开她从她跟前蹲下九五至尊的身子:“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以水沂濪对沈昀的残忍,沈昀随时有可能受伤。”
容不霏嘟嘟囔囔的爬上他的背部搂住他的脖子:“受伤就受伤,干脆死了才好。”
背着她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喊了声:“阿不……”
容不霏:“嗯?”
沈修珏:“我们现在该回都了。”
容不霏:“……”她没问为什么,毕竟这一天迟早得到来。她只是觉得闷得慌,对于清都那个地方,她还是心有疙瘩。
悦王府。
沈昀将水沂濪抱回自己的沉栖苑就将她压在床上,不顾她的反抗以及自己身上新添的伤口制住她的胳膊。
沈昀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想和辑命在一起?”
水沂濪因为太过厌恶他而脸色苍白如纸,她恨道:“你跟踪我?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跟踪我?”
沈昀不想看见她眼里的恨意与对他的厌恶,干脆埋入她的脖颈中以覆住自己的眼睛:“我讨厌你与辑命接触,非常讨厌。”
水沂濪顺势咬住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
当下的沈昀在路上就已被她咬的满身都是血,他似乎也已经被虐习惯了,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摧残着他。
突然,水沂濪感觉到脖颈处似乎被温热的湿润打湿了,她愣了下,却是没有被打动,只是放开嘴里他的肩头,忍了忍胸腔的恶心感,冷道:“无论我如何伤你,你都不怕是么?”
“若是伤我能让水儿原谅我,我愿意让水儿伤一辈子。”从他的声音可以很明显的听出他哭了。
水沂濪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干呕出声:“若是伤你不行,那我自杀,你若是再靠近我,我自杀。”
沈昀身子陡僵,意识到她欲咬舌自尽,他立刻转头下意识覆住她的唇直接揪住她的柔软,接而本能的疯狂发泄着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想她,好想好想。
对他的厌恶已经刻入她的骨血中,如今被他吻住,她瞬间通红了眼眸,疯狂的挣扎起来,其力道重的竟是连沈昀都压抑不住了。
就在沈昀放开她之际,她尖叫一声将他推开,接而跳下床跑到门外狠狠地吐着,几乎将五脏六腑都给全吐出来。
沈昀惨白着脸看着门口狂吐不止的她,大概是受的刺激实在太大,喉咙竟是涌出血,但被他生生的吞下。如此还是有些血从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他的胸口。
水沂濪吐的差不多就赶紧离开了沉栖苑。
沈修珏与容不霏过来时,水沂濪正好已经离开,他们看到的就是如一座雕像般坐在床边的沈昀,他脸色苍白,浑身是血。
容不霏不由别过头,就连她都觉得水沂濪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这一直新伤旧伤,新伤旧伤的……何时是个头啊?
容不霏对沈修珏道了声:“我去看看水水去。”说着她就赶紧走了,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当初那个潇洒恣意时时挂着笑容的沈昀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沈修珏老早就让断天去喊肆意人了,所以肆意人来的非常快。当他看到沈昀身上的新伤只觉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大地大,他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什么人都医过,就是没有医过沈昀这种的。
就在肆意人给沈昀处理伤口时,沈昀突然幽幽的开口了:“走吧!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也想家了。”
对于沈修珏来说,沈昀是沈家存世人当中他唯一的亲人。见到沈昀这副模样,沈修珏也是心境复杂。他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先养养伤。”
沈昀:“不养,马上走!”这里有辑命,他绝不能让辑命与他的水儿有半分可能。纵使因她伤心到死,他也要她,只要她。
沈修珏也不勉强他,便应下:“好!”
沈昀:“去吩咐百期把祁怡怡以及那个帮她的侍卫给杀了。”
沈修珏虽心有诧异沈昀竟也会变得如此冰冷残酷,倒没多想,只是应了声:“好!”
沈昀:“再让我母妃把王府里的那些侍妾都给遣散了。”
沈修珏:“好!”
沈昀:“明天就动身吧!”
沈修珏:“好!”
见沈昀没再说话,沈修珏便就吩咐了肆意人看好他,接而走了出去去办沈昀要他办的事以及这王府其他该办的事,毕竟这是迁府。
容不霏去到水月轩依旧是看到水沂濪冷静无比的样子,身上没有一点伤。
她松了口气。
就在她打算多陪陪水沂濪时,把该吩咐下去的事都吩咐好的沈修珏过来了。
沈修珏牵起她就走。
容不霏疑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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