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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珏:“明天就动身离开,我陪你去容家与那些容家人告别。”
容不霏诧异:“这么快?可沈昀身上不是还有伤么?经得起旅途颠簸?”
沈修珏:“带上肆意人,也无碍。”
容不霏:“哦!”容不霏低下了头,总觉得非常不踏实,潜意识里,她对去清都还是很抗拒。
其实不仅是她,沈修珏自己也有些不踏实,他紧了紧握住她小手的力道,霸道无比道:“回去后不准你与沈含秋有来往,若你觉得自己欠他了,我来还便是。”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沈含秋至今未对她死心。
容不霏暗自觉得她还是该去见见沈含秋的,她与沈含秋之间总归得有个了断,而且她确实欠他一个交代。
沈修珏停下脚步,转身捧起她的脸紧盯着她的眼睛,冷哼道:“不管你想什么,都收收你的心,别逼我杀他。”若说他这辈子最介意的存在是谁,那便是沈含秋了。只要容不霏因沈含秋有一点想法,他便无法冷静。
容不霏拍开他的手:“知道了。”
容老爷一听到他们要离开的消息自是千不舍万不舍,尤其是容老太太,几乎哭了个不停,一直教导着进了宫万事一定得小心着做事,毕竟那地方不比外面可以随意的来。就算有沈修珏护着她,也难保会出个什么事。
容不霏后来想了想,便对沈修珏要求今晚在容家住,而且她还要与奶奶一起住。这时他们还在容老太太屋里。
沈修珏自是不愿意,无论她软磨硬泡,他始终就一句话:“住容家可以,要与别人睡免谈。”
容不霏抗议:“那是我奶奶!”
沈修珏:“不准!”
眼见着容不霏欲与沈修珏吵起来,容老太太屋里的人都开始劝导起来,才勉强让容不霏撅着嘴算了。
这一闹,除他们这对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吓得冷汗淋淋。
这可是皇帝老子啊!哪里能与普通两口子一般吵架呢?
今天一直到晚上半夜,一直陪着容老太太的容不霏才回到自己屋里。老早就回了屋的沈修珏终于等到她,那脸色明显是不大好的。
眼见着天亮就得动身离开,容不霏总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一般,难受极了。她没与他说话,脱了外衣洗洗脚就爬到了床里侧闭上眼了。
随着她闭上眼不久,沈修珏也上去了。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叹息道:“你果然还是不大情愿的,可是容不得你拒绝我。从当年你被我捡走的那天开始,你就属于我了。”
容不霏依旧没有说话。
次日早上,他们便在容家所有人的恭送下走出容家大门。
他们要离开,最开心的莫过于容瑶瑶了。只是当沈修珏与容不霏上马车离开后,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看着容不霏他们离开的方向眸露深沉之色的叶鹫之时,她脸色变了。
容瑶瑶走到叶鹫身边:“小鹫哥哥,容霏霏与皇上走之后就等于嫁人了,你不该还想着她。”
叶鹫:“嫁人了我也会抢回来。”
容瑶瑶看到叶鹫眼里从未出现过的执念,白了脸色。
容不霏与沈修珏所坐的马车一路行驶至悦王府门口,此处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有装人的有装行李的,除此之外自然还有许多王府侍卫。不过却没有沈昀所培养的精士。
沈修珏见到沈昀的精士不在,微眯了下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也没多较真。
容不霏:“我去找水水。”
如今沈昀还不肯放人,水沂濪自是也得一起走。好在水沂濪去了清都也是住王府,并不如容不霏这样需要与沈修珏一起住宫墙里头,所以差距并不大。
随着容不霏前脚跑进大门,后脚秦留叶极郁闷的被断天押了过来。
本想跟上容不霏的沈修珏看到秦留叶,便停下脚步吩咐断天:“将他与肆意人安排在一辆马车里,你负责看管他们。”
“是!”
秦留叶欲哭无泪,死活想不明白当今皇上回清都为何非得带上他?他一个采花贼在天子眼底该如何过?
随着沈修珏踏进王府,肆意人被带了出来,神情也是郁闷极了。他一个步入中年的隐世神医,却是被个毛头小子克的死死的,实在是不甘心。偏生他现在又说不了话,无法与沈修珏理论。而且也没什么用。如今只希望能快些被放回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还在繁花谷的妻儿。
秦留叶与肆意人被塞进一辆马车里。
郁闷的秦留叶不说话不痛快,便对肆意人道:“你也是要被皇上带到清都的?也是强制的?”
肆意人自是不能说话,心高气傲的他也不屑于与这种小人物说话。
秦留叶:“你是干什么的?”
肆意人:“……”
秦留叶:“哑巴?”
肆意人:“……”
秦留叶:“皇上真欺负人,竟是把我跟个哑巴放一起,这不得把我闷死?欺负我是采花贼?”
肆意人:“……”肆意人只觉得差点气血攻心,沈修珏竟是把他一个隐世神医与一个采花贼放一起。
他才觉得这是真欺负人!
王府里头。
水沂濪自是不乐意与沈昀一道去清都的,对她来说昆南城才是她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家。对她来说,沈昀算个屁东西,根本就不值得她跟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可这由不得她。在事情得到解决之前,只能如此先耗着。
不多时,沈修珏牵着容不霏、井氏牵着沈珂忆、水沂濪抱着小香、不敢靠近而远远的跟在后头被人搀扶着的沈昀、还有些婢女侍从都纷纷走了出来。
待其他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后,容不霏与沈修珏才上了那辆从容家坐来的马车。
随着悦王府大门的锁死,几乎浩浩汤汤的人,就这么踏上了赶往清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