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言何似痞似雅地笑道:“终身大事,还是别儿戏的好。”
某长辈干干笑了两声:“这么说也对,但是……”
纪言何:“谢谢阿姨,我有分寸。”
言许:“……”
问到言许的时候,一位长辈想起了之前说过的“时师兄”,这一次,纪父终于正视起了这个问题,晚饭后,他把言许叫到了书房。
“这位时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纪良风站在书桌后方,不知道翻着什么东西。
言许安静了一会儿,说:“爸想了解些什么?”
“家庭背景……”
“难道首先要了解的不应该是人品么?”
纪良风一愣,点着头道:“是爸疏忽了,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他不错。”
“……嗯。”
“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他……”
知道他人前的风度翩翩,知道他修养极高,涵养极好,知道他看似谦雅实则清傲,看似清冷实则不甚正经……还有,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有心事,他有秘密。
言许想了半天,只有一句:“他很好。”
她不想表达得太多,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最后,纪良风点点头,说:“好吧,爸知道了。”
言许出来之后,看到了倚靠在书房门口的纪言何,她走过去,片刻的斟忱后,问:“哥,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纪言何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不得不说,他是个我放心将你托付给他的人。”
言许笑道:“你跟他接触的不多吧?”
纪言何冷哼:“我的暗访工作可没少做。”
言许:“……”
纪言何:“放心,你哥我向来行事磊落。”
言许:“嗯……你是光明正大地展开暗中调查工作。”
纪言何笑着点头。
今天言许在纪家住一晚,晚饭之后,她出门在周围闲逛一圈,上了大学之后,她几乎不回来这里,这里发生过太多当时的她无法应对的事,之后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触心理,不管是对这个地方,还是对这里的人。
很多事情都是在回首的时刻才觉得,无需有太多的介怀。
言许在小区花园的凉亭里坐着,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这里她经常来。
“找到你了。”
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传来,言许看过去,不由一怔。
童梓慢慢走过来,因为太冷所以双手缩在衣袋里面,她进了凉亭后,说:“爸找你,我妈做了一些甜点,让你回去吃一点。”
两人平时的交流不多,所以她的那声“爸”说出口的时候,言许有些微的不习惯。
“知道了,谢谢,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言许对任何人说话都是一贯的平和语气,也不喜欢将情绪发泄在谁身上,要是真的觉得为难了,就少接触对方。
童梓仍然站在原地,迟疑了半响才问:“你对程洛州好像有意见,是因为我么?”
言许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于是默了片刻,说:“不是。”
到底是不是这样,情况很难界定,事况复杂,她是产生了一些情绪,但不至于对程洛州到了有意见的地步。
童梓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回去了。
言许靠着柱子发了会儿呆,忽然有点想时郁礼了,手摸向衣袋想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没带出来,于是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
第二天一早醒来,言许习惯性地意识掉线。
昨晚她好像梦到某人了……是因为思念过度么?而且那个梦境的情节设定有些啼笑皆非。
时郁礼是妖孽,自己是捉妖师,然后她拿着木剑一路追杀他,奈何丞相大人生来俊俏动人,每每关键时刻她总被他的皮相所迷惑,误了正事。
这个梦境正好映射现实情况,时郁礼真的是妖孽一枚。
言许起床洗漱,吃了早餐,然后坐在书桌旁,拿着素描纸和铅笔开始画画。
是夜,华灯初上,月朗风清。
檐牙尖儿上,男子身姿俊逸修长,身着雪色长衫,一袭月牙长袍,青丝垂覆腰间,发尾沿着清风的轨迹拂起又坠落,悠悠扬扬,摇曳心神,周身拢着一层清晖月色,墨染似的清俊眉眼间浮起丝丝淡笑,流光潋滟,却不低眸光冷洁。
言许画出来的这个人物还挺符合他的形象。
时郁礼这人大多时候给人感觉比较冷淡,似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性子沉澹,举手投足慢条斯理,虽然偶尔喜欢在言语上调戏她,但至少在外人面前,以及在她深入接触他之前,他的一言一行可见沉稳内敛。
这个人清傲之余又足见几分尔雅,再加上长着一副极易扰乱民心的俊容,这真的是太犯规了。
她拿着手机给他发信息。
言许:大人,你有没有体验过那种,无需助跑,原地就能上天并翱翔天际的欢喜?
两分钟后,时郁礼回复信息。
相爷:有,记得年初二那一晚……
言许:流氓,屏蔽半个小时。
她本来想揶揄一下他的说,问他是不是每次照镜子都会高兴得想上天之类的。
那头的时郁礼唇角微扬,他发现对于调戏纪言许这件事,真的会上瘾。
*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