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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道:“樱桃,你不在乎是你的事,可是我在乎的。咱们在外面住那只是临时性的,我总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这下好了,你生了儿子,咱们搬回老爹那儿住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苏樱桃道:“既然你那么想搬回陈府里住,那等我满月时候搬回去也可以的,至于扶正的事情我看就算了。”
陈琅诧异道:“怎么就算了呢!”
苏樱桃道:“相公,你这几年总是在外面野,家里还不都是靠着先前的那两位操持的吗,人家两位姐姐将陈府打理的那么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哦,我一回去就扶正,这不是制造矛盾吗,将来这一家人还怎么处。我看还是让你的头房主持一切才好的,这样我也可以一心一意的抚养咱们儿子的。”
陈琅点点头道:“樱桃,没想到你想得还很全面的,好一切都听你的。”
秋菊在旁边道:“陈琅,你们家里的事情都说完的,我请你办的事情呢!”
陈琅伸手拍了一下脑门道:“看我这臭脑袋,这一高兴把你托付的事情忘了。真对不起的,我这就跑回去给你问一下。”
秋菊道:“不用了,也不差这二三天的。我回去了,明后天再来看樱桃。”说着向楼下走出。
陈琅在秋菊身后道:“秋菊,我送送你。”
秋菊回头摆摆手道:“不用的,照顾好樱桃与孩子就行的。”
苏樱桃看着秋菊下了楼对陈琅道:“也难为秋菊了,整天牵肠挂肚的。”
陈琅两手一摊道:“这又怨得那一个呢,还不都是丁犍那小子逞大眼,瞎得瑟,挣命似的往边关跑,这下可好,弄得秋菊跟个怨妇似的。”
苏樱桃叹气道:“唉,女人就是这个命的。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位男人时,并不在乎在个男人是什么将军知府或者是凡夫走卒,所在乎的就是与自己心爱的人长期厮守在一处,永不分离。分离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思念也是最痛苦的。”
陈琅听了笑了笑道:“哎哟,没想到你说得还这么的透彻,那么我要是也远行了呢,你是不是也是牵肠挂肚思念我。”
苏樱桃道:“当然的,你不知道当初我跟你的时候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承受着多少人的白眼。有人背后骂了是为了银子出卖自己,的确,我当时跟着你时,为了银子成分多些,可是随着咱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却感觉咱们两是不可分割开的。所以这辈子我是不会让你远离的。”
陈琅道:“谢谢你樱桃,你现在就是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再说前面的两个女人都没给我生出个一男半女的,而你头一胎就为我生了个胖儿子,这证明咱们两人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早已经安排好了的,咱们两人就是天地绝配。”
苏樱桃笑道:“不害臊,那个与你是天地绝配的。你这个花花公子,恐怕与谁都说过这样的话吧!”
陈琅手往上一指道:“我发誓……”
苏樱桃急忙道:“行了行了,你别发誓了,我相信还不行吗。”
秋菊从陈琅家里出来,回到长乐街自己的家,推开门空荡荡,一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她一头扎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应该这样吗,追求着幸福,追求着爱情,结果却仍然是孤苦伶仃。想到这里她不禁大声号啕起来。
可是却没有人来理会自己,也不知哭了多久,竟然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之中看到丁犍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喊道:“秋菊,快来救救我。”
秋菊大声喊道:“丁犍,别怕我来了。”伸手向前扑了过去。
这时就听到有人摇晃着她喊道:“秋菊你醒醒,秋菊你醒醒。”
秋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老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前,急忙坐了起来道:“娘,你怎么来了呢!”
秋菊的母亲道:“好些天没看到你的,娘惦记着,所以跑过来看看,怎么是不是想丁犍的。刚才做梦了吧!”
秋菊点点头道:“娘,是的,刚才我梦见丁犍浑身是血的在那儿呼救。我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秋菊的母亲安慰着女儿道:“没事,没事的。秋菊!梦都是相反的,丁犍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千万别再这样折磨自己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秋菊扑到母亲的怀里道:“娘,可我真的就放心不下丁犍的呀。”
秋菊的母亲拍了拍女儿的后背道:“你不放心又能怎么着,现在一切都得自己扛着的。”
秋菊带着哭腔道:“娘呀,女儿真有些扛不住了。”
秋菊的母亲道:“傻孩子,目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扛不住也得咬牙挺着,不然别人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