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师兄见江沨这般说辞,便放下手中茶壶,对着江沨是深深一鞠。还没等江沨反应过来,就正色道:“多谢仗义相助!此事实在惭愧,都怪我上个月我麻痹疏忽,喝醉了酒,结果两只鉄翅雕争斗,一死一伤。门内大怒,罚我圈足五年,不得下这巨鹰厅。本来禁闭五年对我等修仙之人也没什么,只是家中有些变故,我心中是放心不下。”
江沨也不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尤师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在下本名尤明礼,乃是凤鸣郡横山埠人。在下的家族算不上修仙大族,只在三百年前出过一个筑基期修士,当时在凤鸣横山一带算是显赫了一百年。之后家道便日渐衰微,家父乃我尤氏家族第九代家主。五年前,他倾全族之力,完成了百锻宗的供奉,送我入了山门。可惜我不争气,十年来在这练气期十一层是徘徊不前,连筑基的门都没摸到。去年十月,家父不幸病逝,族中推选二叔做了家主,我入了宗门本也没什么牵挂,唯独家内还有一小妹让我放心不下。”
尤明礼说起小妹,脸上不禁一亮,江沨看得出,他们兄妹必定感情极好。果然尤明礼顿了顿,接着说道:“唉,小妹与我感情极好,只是家母是个凡人,家父一过世,她在族中只怕...”
江沨听后安慰道:“既然都是同胞亲戚,师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尤明礼说道:“师弟不知,我的天赋一般,当年家父力排众议推举我入了百锻宗,着实得罪了家中一干长辈。我那几个叔叔又是睚眦必报之人,唉...三个月前,小妹突然来信说族内做主将她许给了和风山的丁家二公子。那丁氏家族善恶不分,人多狡诈。好像还与鬼灵门纠缠不清。我现在是心急如焚,苦于已被门中长老下了禁制,实在是无可无奈何,迫不得已,才求师弟替我下山与我小妹见上一面。如若她确实被族内强逼,万望师弟出手相助,救她出苦海。在下必当厚报!”说完尤明礼又是深深一鞠。
江沨听后不禁一阵苦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还牵扯到修仙家族的纠纷。但他看着尤明礼殷切的双眼,实在是难以推辞,沉默了一会后,江沨说道:“我只是个外人,如何能入你的家族,又如何取信你小妹呢?”
尤明礼说道:“这个我已想好,师弟就说我被师门闭关,权且代表师门来参加小妹的观礼,就算我那二叔再自大,量他也不敢蔑视百锻宗的使者。我这有块龙凤玉佩,是父亲传给我兄妹的,以此作信物,小妹必然信你。”
江沨此时是再不好推辞,当下就说道:“那就听师兄的,我就走这一趟!”
江沨从仙渡峰下来时已是入夜,想着今日尤明礼的嘱托,不知怎么就是觉得有些心慌。江沨只是平凡人家出生,修仙家族的事情多少对于他来说显得太复杂了。他暗自打算,此去尤家尽量少生是非。找机会见到尤姑娘,直说来意,或去或留,当机立断。打定主意后,江沨便打坐入定,养足精神,准备明日一早便直去凤鸣。
横山埠就在凤鸣城外四五里处,此处背靠横越山,南临邑陵江是凤鸣城重要的码头,也是一处风景名胜之地。此去凤鸣因为已经出了百锻宗的范围,所以霸王是不能骑了,好在有水路溯流而上,十天的水程就能到。
走了十天的水路,眼看就要到横山埠了,此时天色已黑,奔流一天的江水仿佛随着这月光也开始慢慢睡去,天上挂着半朵闲云,习习江风吹的让人好不舒服。此时船工已将樯杆上的桅灯点亮,这江船上点点鱼灯洒落在波光凌凌的江面上好似漫天星河,十分的美丽。
只听一声水响,又一尾鱼在船尾的甲板上噗呲噗哧的翻腾着,看来这船工又有收获了。
“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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