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客官,稍等片刻。晚饭马上就好!”船工老马在后面吆喝着。
“不急不急,这一天到晚的坐船,倒不觉得饿。”江沨随口应到。
江沨独靠在船头,慵懒的赏着月光,不知不觉得想起了易莜,想起当年两人浪迹天涯,出生入死的日子。
“也不知她现在在正阳阁过得怎样?她有她那义父罩着,相比修为精进很多。”江沨想着易莜俏皮的小脸,又想到当年正阳阁之辱,不由得心中一痛。江沨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仿佛想将这满腔的思念和羞愤都一并吐去。
就着这时老马叫到:“客官,开饭啦!”
江沨不禁莞尔一笑,心里笑骂一句,这也算是煞风景吧。说着就起身往船尾而去。
“老马,我还真要夸夸你,你这奶汤桂鱼做的真是鲜美,虽然这十天中有四五天都吃这菜,但我却一点不厌烦,越吃越香。”江沨打了碗鱼汤,边品边赞道。
“客官见笑了,小老二烹鱼的手艺是有一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古都是七分料三分功。这邑陵江的桂鱼您还别说,那是凤鸣一绝,这鱼个头大,体肥,滋味足。只要一点盐巴,用这江水一炖,还真是百吃不厌。每年这时候来江边收鱼吃鱼的,那是多了去了。横山埠有五分之一都是收鱼货的。”
“哦...难怪,唉,马老哥,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赐教?”江沨问道。
“哎呦,客官客气了,您看您一上船就是这么大锭银子,小老儿感激都来不及,客官直说就是,就怕小老儿乡野村夫,答不上来。”
“横水山庄,尤家您老知道么?”江沨问道。
“尤家,是那个横水山庄的尤金虹老爷子么?”老马闻之一惊,说道。
“正是,马老哥如有了解,不妨多说说。”江沨说道。
“看样子客官和尤家有联系,难怪小老儿一眼看去就觉得客官不同寻常,果然应验了,呵呵呵呵....”
“老哥有事说事....”江沨笑着打断他,说道。
老马头此时才正色道:“尤家在我们横山埠乃至整个凤鸣城那是响当当的大户,您放眼看去,就在那....那就是横越山,您看到半山腰那红光了么,那就是横水山庄,气派呐!别的不说这横山埠就是他们家的。至于凤鸣城里的买卖那是遍布各行各业,具体怎样,小老儿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可知道,尤家靠什么发家的么,家族中可出了什么厉害人物?”江沨接着问道。
“客官,您这一问,我还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尤家可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小老儿小的时候这横水山庄就在了,他们家出过几个能人,在朝中做了大官,每任的庄主都是大善人,每年冬至,或到了灾年,他们都出来布施接济,我们穷人都受过他们恩惠的。”老马头说起尤家是赞不绝口。
“哦,我还听说这尤家是出过神仙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尤家才三百年不倒!”老马头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故作神秘的对江沨说道。
江沨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话间船就要靠岸了。
“老马,今晚我还睡在船上,明早再走。”江沨吃完鱼说道。
“好嘞,客官只管歇息着,小老儿刷碗去。”
江沨立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横水山庄,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