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我发小,叫韩俊。”大江介绍道。
“两位爷爷好。”
“嗯,好孩子。”
如此场面两位老人深知过多寒暄不宜,示意司仪继续流程。
殡仪馆的司仪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见人家亲朋来了,自然不能再草草收尾,于是便将流程又从新走了一便。
这一次,棺椁另一边的花圈挽联就已经摆的密密麻麻了。
当流程又进行到瞻仰遗容时,跟之前的简单潦草不同咯,需要家属一一鞠躬答谢,大江和韩俊两个贤孙跟磕头虫一样挨个答谢。
“节哀。”听到张海涛那熟悉的声音,大江和韩俊俩人都有点儿懵。
方才因为人多一直没有太过关注来人,这会儿挨个儿回礼,却看到张海涛了。
他怎么也来了啊?
“谢谢。”大江回礼。
“缘分吧。”韩俊回礼。
这次来的人不少,他俩除了张海涛一个都不认识,可看着奶奶感动以多过悲伤的神情,两个小伙子相视一笑,这无心插柳,居然成荫了。
爷爷走了,走的安详。
韩俊和大江两个小孩儿的无心之举,又让爷爷走的不失风光。
虽然招商办的孔德森和三道口派出所的张海涛这俩人属于八竿子打不着,但来也来了,难道就在外面干等着嘛?送一送老人,并不跌份。
而且他们的到来多少也有点儿锦上添花的作用。
“张哥,您怎么来了?”在等着取骨灰的时候,大江有些好奇地问张海涛。
“这次,要不是张所长带我们来,怕是真的赶不上参加张爷爷的葬礼。”
张海涛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原本他就只是卖招商局个面子而已,张永江问他能如实说嘛,可遍个理由敷衍过去又不合适,就在他为难的时候,耿晨曦则替他说了。
趁着葬礼的间隙,大江和韩俊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是耿玉城老人的孙女,两位老人在宝岛那边家业似乎甚大,儿女辈事业忙碌脱不开身,加上跟大江爷爷又没什么感情可言,本不想让两位老人太过奔波,毕竟年岁不饶人,可两个老头异常固执,执意来大陆,如此的话也只能由孙辈们陪同一起。
耿晨曦对他们还算热情,而常汉文老人的两个孙子气质相对彪悍,对大江他们就只是礼节上的应付,并不亲热。
听着耿晨曦略一解释,他们才知道张海涛和招商局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对他没口称谢。
“谢就不必了,时候也不早,我就先告辞了。”见事情已了,张海涛便要告辞。
孔德森却不想就这么走啊,他们招商局的年度任务还差一大半,这一年都快过了一大半,还剩四个月完不成任务看起来没他一个干事什么事儿,可他顶头上司被批,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日子能好过?
但问题是,人家张海涛怎么说跟逝者家属还算认识,他却是个十足十的外人,这可让他去哪儿找借口继续留下来啊?
正在孔德森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呢,韩俊说话了:“张哥,这眼看中午饭点儿了,就这么让您回去,我们也太失礼了。我跟大江说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也不为过,您能来送爷爷最后一程,我们打心眼儿里感谢,这样,中午去我家,咱一起简单吃点。”
张海涛还想拒绝:“这样不太好,你看人又这么多,你家怕是着不开。有机会咱们单独再聚。”
“别介,我家地方大着呢。”韩俊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孔德森正愁没借口留下,这会儿哪里还会放过如此的好机会?也借机劝道:“张所,盛情难却,再说这也是咱这儿的风俗,您要是不留下可不太好啊。”
孔德森说的也没有错,所谓红白喜事,不论婚礼葬礼,之后的宴请答谢都是必须的。
张海涛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