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总管大为惊惶,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古钺聪站身起来,说道:“大家以后同住烟波苑,就是自己人了,各位叔叔伯伯不必再以奴才自称,也别再老爷老爷叫我了,大家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大护法罢。”说罢看定林中槐。
林中槐满面红光,说道:“属下自是求之不得,却不知卫大哥肯是不肯?”
卫子离怔怔半晌,突然站起身来,拉住林中槐的手道:“今日得遇知音,奴才……卫某虽死无憾。卫子离今年五十有七,不知林兄弟……”
林中槐朗声道:“小弟今年四十有四,请卫大哥受我一拜。”说着欣然拜倒。
两人就地结拜,众人欢天喜地,心想:“卫子离和三护法结为异姓兄弟,这当真是亘古未有之奇事,大护法和三护法如此随和,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难过。”
酒足饭饱,林中槐和卫子离把手畅谈,直至日头偏西,方才起身。
林中槐、李凌风出得厅来,向古钺聪告辞,林中槐又着实与卫子离道了几句珍重,方扬鞭前往嗜血谷。
古钺聪初至烟波苑,只觉处处皆是赏不尽的美景,一个人在院前院后走了几圈,眼见天色将晚,这才跟随一名婢女来到西面寝卧。
月上柳梢,淡淡的山茶花时时飘满庭院。婢女手擎风灯,古钺聪跟随在后,走过两间房,趁着月色,见内陈设均极静雅,赏心悦目,到第三间房时,两人方走过,古钺聪突然立住脚步,望着屋内呆呆出神。那婢女问道:“不知老爷……护法大人有什么吩咐?”古钺聪说道:“姊姊,请你把烛火移过来。”借着烛光,古钺聪步入第三间房内,只见床头暗红的木柜上方一葵花铜镜,两边挂着精巧的刺绣丝帛,一副鱼戏荷叶,一副雨中牡丹,屋子南侧用半屏屏风分割开来,隐约可见满屋诗书和一张琴。
这间房,自是欧阳静珊昔年的卧房。
古钺聪见这房间陈设与娘的一模一样,胸口猛地一震,忍不住叫出声:“娘!”
身旁婢女吓得骨惊肉颤,四下望了望,变色道:“护法大人,你看见谁了?”
古钺聪回过神,见婢女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惊恐,笑道:“实在对不住,我见此处陈设和娘的卧房一模一样,想起我娘,忍不住叫了出来。”在屋中观瞧一阵,又问道:“姊姊,天下女子卧房都是一个样子么?”
那婢女道:“奴婢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只进过小姐的房间,奴婢也不知。”
古钺聪点点头,小心翼翼拿起那铜镜,心想:“如此也好,我看到这葵花铜镜,也可常常想起娘,不忘找寻她的下落和报杀父之仇。”看了一会,说道:“还要有劳姊姊时时打扫这房间,但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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