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听得起疑:“那牢头说什么‘只说拜月贡,不得提及征丁令’,是什么意思?莫非朝廷征丁和拜月贡有甚关联,香儿师姐妹又怎会掺和其中?”想了一会,一头雾水,对欧阳龙儿道:“此处戒备森严,一忽儿动起手来怕顾不上你,我先送你去周全的所在。”
欧阳龙儿道:“你忘了我们手上有文书和银牌么?他们人多,我们何不智取?”
古钺聪怔了一怔,问道:“怎么智取?”
欧阳龙儿道:“那胖子说了,白知府只认书不认人,有文书在,不怕狗知府不放人。”
古钺聪凝眉道:“且不说胖子所言是真是假,见到知府有什么规矩,可有暗号,我们一无所知,只怕西洋镜给那知府拆穿了。”
欧阳龙儿一心想凭自己办成此事,说道:“知府县衙,我是再熟悉不过啦,管他什么暗号,我们大摇大摆进去要人,省时省力,也不用徒伤无辜了。”见古钺聪迟疑不定,又道:“再说了,纵然被人识破,我们再动手救人也不迟。”
古钺聪想了一想,说道:“就依你的办。”
欧阳龙儿大喜,抓起古钺聪的手,说道:“走,买衣服去。”
古钺聪道:“买什么衣服?”
欧阳龙儿道:“同是假扮,与其扮作走狗,不如扮作大官。”
古钺聪听她越说越离谱,说道:“官场上的繁文缛节我可是一窍不通。”
欧阳龙儿毅然道:“一会儿你只需铁青着脸,等着看我的好戏就是了。”拉着他就走。
没多久,一高一矮两人两人出现在知府大门口,高者头戴束发金冠,身披大红袍,腰围宽长黄金带,稍矮者身着葛布箭衣,腰间系着白沟黑带,一身太监装扮,正是古钺聪和欧阳龙儿。私制朝廷官服,那是死罪,裁缝店平素更不会有备,两人这身衣服,显是欧阳龙儿“请”裁缝连夜赶制出来的。
两人大摇大摆踏上知府前厅的白玉阶石,方走两步,即见两名守卫迎了上来,喝问道:“什么人?”古钺聪铁青着脸,果然一语不发,只听欧阳龙儿道:“大胆,尚书大人微服私访,还不叫姓白的出来?”
守卫听欧阳龙儿细声细气,只道她果是京城来的太监,又见古钺聪身着华服,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大人请稍候,小人这就禀报。”匆忙退了回去。欧阳龙儿甚是得意,向古钺聪眨了眨眼,古钺聪目视前方,不住耸肩,只觉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极是不适,沉声道:“救人事大,不要儿戏。”欧阳龙儿伸手去挠他咯吱,古钺聪头一次装扮尚书大人,却连尚书大人是何品级都不大清楚,难免颇为紧张,强忍着痒道:“快停手,当心被他们看见了。”
不一时,只见一五十出头,满脸油光的老头儿身着便服迎了出来,一见到两人就连声道:“下官不知尚书大人光降,有失迎迓,请大人恕罪。”说着便跪了下去。
古钺聪见他下跪,微微舒了一口气。欧阳龙儿有意拉长声调道:“你就是知府?”
白知府微微一愣,说道:“正式下官。”
欧阳龙儿道:“不知大人官居几品?”
白知府又是一怔,说道:“下官区区正五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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