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
欧阳龙儿道:“你也知道是区区五品的闲职,那还敢穿成这样来见大人?”声音突然厉害起来。
那白知府浑身一颤,显是不料对方一上来就斥责自己的不是,说道:“下官得知大人光降,心中太过欢喜,只想早一刻见到大人仪光,故而唐突来迎,万望大人恕罪。”
欧阳龙儿冷冷道:“起来罢,大人奉王爷之命,深夜拜会,实有要事要办。”
白知府舒了口气,这才起身,一面延迎二人入府,三人一路穿回廊,绕琼楼,走了一段长长的路,才到了知府大厅,厅中早有八人恭恭敬敬立在两侧。白知府道:“请二位大人稍候片刻,下官这就去换衣服。”
古钺聪道:“不必了,本官微服出访,些许繁文缛节就免了。”心想要是自己露出破绽,也能自圆其说。
白知府道:“是。”
古钺聪道:“本官刚到此地就收到急报,说今晚有贼寇要劫持地牢,不知白大人可有探听到讯息?”
白知府遽然一惊,说道:“回大人,下官……下官早有耳闻,已加派人手严守地牢,请大人放心。”
古钺聪和欧阳龙儿互望一眼,均想:“这厮应变倒是极快,他哪里知道,我们就是贼寇。”
欧阳龙儿笑道:“如此说来,你这个知府也是尽心尽力的了。”
白知府闻欧阳龙儿夸他,登时面露红光,说道:“大人谬赞,所谓在其位,谋其政……”
一语未毕,欧阳龙儿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放狗屁,你堂堂一县知府,既知贼寇来犯,不亲自到地牢看守,却在府上抱着六姨太睡大觉,还有脸说在其位,谋其政?”
白知府本来微微红光的脸吓得惨白,听到最后,忍不住咕咚一声双膝跪地,连连磕头道:“不是六姨太……大……大人饶命,小人……小人知罪。”
欧阳龙儿道:“那是几姨太?”
白知府知说错了话,说道:“小人这就亲去地牢看守。”
欧阳龙儿正要来劲,古钺聪沉声道:“好了,本官此来,非是要治你渎职之罪,而是要在贼寇来犯之前,将地牢货物转移出镇。”
白知府又是一惊,问道:“大人说的可是征丁令?”
不等古钺聪回话,欧阳龙儿冷哼一声,说道:“白大人,你到底是吃什么使的?莫非连上头‘只说拜月贡,不说征丁令’的话也忘了?”
这句话是她从地牢捡来的,谁知白知府听到这话,越加磕头如捣蒜,连声道:“小人一时说漏嘴,小人糊涂。”
欧阳龙儿道:“来人,为大人备茶。”索性反客为主起来。
白知府这才醒悟,自己惊怕之下,非但连连说错话,竟忘了吩咐人上茶,当下大骂自己糊涂,只怕这一回知府之位就要不保,忙道:“吩咐下去,再备几道好菜为大人接风洗尘。”
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见差不多了,均想:“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古钺聪道:“接风洗尘且先不忙,我们还是将货物转移了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