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心就沉入海底,我看看馆长又看了看月姐。
难道,馆长还是发现了我那晚夜探火化炉的事情?此刻是派我出差?
顿时,脚底板就往上冒寒气,不由得看向月姐。
月姐现在还不知道火化炉下的诡异存在,就答应了馆长让我出差?
可是,这有点说不过去啊,毕竟华智是出差失踪的,原因月姐比我还清楚,她没有理由猜不到我这次出差有可能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现在偏远乡村对尸体火化意识还是很淡薄,所以,那个地方的环境可能不比本市这般繁华,小陈,这一趟就辛苦你了,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馆长笑呵呵的夹着烟,给月姐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说是专门给月姐点的。
我越来越肯定馆长可能知道了我的行动,一顿饭吃的我精疲力尽,回到宿舍月姐的电话主动打了过来。
月姐,你怎么能答应他指派我出差呢?我问道,没等月姐说话,我就把我在殡仪馆火化炉下发现的所有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月姐半晌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好像被我所讲述的事情镇住了。
我现在的行动很有可能露馅了,你答应指派我出差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焦躁不安的说道。
他未必知道!月姐平静的说道。
我问月姐什么意思,月姐说:我不指派你出差,这次出差的就是华玲!
我稍稍一愣,华玲?为什么是她呢?
月姐说:华玲思想单纯,连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你上次不是说她早就去过火化炉了吗?
月姐这么一说,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毫无疑问,华玲被馆长盯上了,而她是实习民警的身份估计也暴露了,我不由得在心里骂这个死丫头没脑子,太没脑子了!
可眼下怎么办?我不想华玲有事,可是即便我代替她去出差,华玲也只能是逃得了一时,躲不开一世啊。
把她一个人留馆内,岂不是更危险?
月姐说她想想,回头在说这件事,而且出差的时间又没定,协助偏远地区辅导入殓流程又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我答应了之后,心忐忑难安,出门就去找华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这个臭丫头真的是又爱又恨。
十分烦躁的敲了好几下门,也没人开,我打了个电话给华玲,谁知道听到她四周的环境十分吵杂,我问她在哪里。
臭丫头却说:这家麻辣烫好过瘾啊!
我扶了扶额头,等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华玲一边吃着一边拿着,还拎着打包袋一脸满足的回来了。
我原本瞪着她的眼也顿时温柔了,这丫头自己吃还给我带了,还算是良心未泯。
我走上前,准备接打包袋,谁知道华玲一说手说:干嘛?抢劫啊?这是给李大爷带的!
说着,就去敲斜对面李大爷的门。
随后,李大爷打开门接过了打包袋,说了一声谢谢,随后看见愣在走廊里的我,李大爷招招手让我进他房喝两杯。
茶桌上摆着小菜,还有一份凉拌黄瓜,一瓶白酒,李大爷深情恍惚的给我倒了一杯。
华玲一边吃着串串,一边趴在李大爷的茶桌边上写写画画,起初我并未留意华玲写的是什么。
我见李大爷精神不太好,就陪他喝了两杯。
李大爷,辞职单填好了,按照你指定的日期,辞职到这个月底!华玲说道。
李大爷说了一声谢谢,干涸的对我笑笑说:没文化,就会写自个儿的名字,还得麻烦小玲,怪不好意思的!
我稍稍一愣,问李大爷为什么要辞职?
李大爷叹了一口气,捏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最近火化炉老出毛病,找人来修就啥毛病也没了,事到如今,所有的问题都怪我头上。
这个月,已经被扣罚款一千六百多块钱了,再出一档子这样的事儿,他干这活儿还不得倒贴?
随后,李大爷又说,其实老谢在半年前辞职的时候,也是因为火化炉不稳定的事儿给闹腾的。
可老谢辞职前带了李大爷一礼拜熟悉工作流程,火化炉就没有出故障,所以当时李大爷也就没把那当回事儿。
我蹙眉,给李大爷掏了一根烟,他却拒绝了,说我们年轻人抽的烟他抽不习惯,没劲道。
说到这里,李大爷抽出自己的旱烟杆子,往烟窝窝里塞满了烟丝,苍白的裂开嘴笑笑说:这才带劲儿,话说这烟杆子啊,还是留给他的!
李大爷口中讲述的自然是表面上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这事情可真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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