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手臂仍在汩汩的往外渗着鲜血,从内裳上撕扯下一块白条,忍着剧痛紧紧的包扎处,就算处理了伤口,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承华在望见来人时,来不及掩饰的马上单膝跪在了地上。
“说吧。”君修凌踱步到凳子旁,缓缓的坐下,承华一直知他清冷,但今日的脸色却非比寻常的疏离,这种感觉很不好。
紧随左右,数年如一日,虽年长了些,但仍恭敬的将他视为了最重要的主子和王爷,往日,他不追求地位钱财,可时到今日,还这般......
收敛了心思,不敢隐瞒了实情,因为他深知,王爷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请王爷责罚!”
“承华。”君修凌冷冷道:“本王自小便与你在一道,你该深知本王的脾气,往日里你在我跟前三番五次的劝说,我都不曾答应,今日你便瞒着我擅自行动,在你眼里,本王的命令就那般不值一提?!你若还有下次,便离了本王身边罢,本王从不需要一个喜欢擅做主张的人在身边。”
他的最忠实的贴身侍卫......幸好,她没事!如若不然......如若不然他该如何?其实,他也并不清楚。
一股冷意笼罩着承华的全身,离了二字让他猛的一震,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惹了王爷生气,心下懊悔得不行:“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不善言辞的人,终归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除了这两句,已经没有其它的词句来代替。
那样的女子本该好好的待在旁人的身边,偏偏王爷与她走得极近,从王爷看她的眼神上,总觉得有些不妥,不如除之而后快,如若不然,怕是要成为绊脚石。
所以才擅自做主做了这件事,谁曾想,还是被王爷料到了。
跟随到现在,王爷都未曾与他说过如此狠决的话,到底是因为他的不听命令,还是为了那女子,承华并不再关心,他关心的是,只要王爷还留在身边,日后必定听命行事,只要是王爷让做的,定义不容辞,王爷不让做的,他再不会擅自行动。
君修凌沉沉的叹了一声,承华心下更加愧疚,近日来,王爷的叹息声只多不减,今日又因为自己多了这一声,越发的自责了。
“本王可明白的告诉你,不共戴天之仇,本王一刻也没有忘记,但你要记住,本王只拿回属于自己的,但若是只为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枉顾了他人的性命,那这些东西拿回来有何用?本王跟她又有何区别呢?”
空气凝滞了片刻后,君修凌转身便要离去,跨过门槛之际,背对着承华道:“让人找个大夫过来替你处理伤口,这样糊弄怕是要落下病根的,伤口处理好后,自去领罚罢。”
挺拔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如来时般的安静。承华低眉领命,神色上除了平静外,再无憎恨。
昭祥宫内
太后秦氏位于上首,秦心雪低眉顺目的依偎在她的身边,巧目间盈盈秋水,满含着心思和惆怅,姑侄相聊,本该是开心之事,却聊的都是些伤感的话题,整个空荡的室内,充斥着浓郁的哀愁。
只听得太后叹了一声,道:“既皇上不来,你去找他便是,皇上也是男子,男子都喜欢女人主动些,你这自顾哀怜的,也只会让姑母心殇。”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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