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君夜尘冷冷道:“忍心!”
顔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聪明是无法估量的,他的能力更是无人能及,他料事如神,手段高明,做一个皇帝简直是犹如过家家般简单,可做夫君,却总是让她倍感压力。
因为他掌控的是权势,而她连自己都掌控不了,这是何等的悬殊啊。
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深深的叹了口气,又听得他继续道:“不只是北太医,皇兄,还有魑魂,司马晴,一个都逃不了!”
“你想做什么?!”顔溪低吼道,因过于用力扯着伤口十分的疼,可这疼痛并不及心头的疼痛的三分。
“做什么?!”君夜尘道:“朕从来就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人,既他们与朕不能坦诚相待,那便等同于背叛,若换做你,你会留一个背叛者在身边吗?他们,与那司马如峰有何区别!”
有区别,区别大了去了:“你疯了你,方才我说的话难道你都没听进去吗?他们不是乱臣贼子啊,相反的,他们都对夜澜国很衷心,难道就因为我的过错,便要杀了他们吗?!”
不!绝对不可以!
顔溪脱口而出道:“好!你若要杀他们,我也拦不住,但是君夜尘你给我听清楚了,若是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便与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们一起陪葬!”
君夜尘浑身一震,冰冷的双眸蓦地嗜血般骇人,顔溪并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瞪大了眼睛,坚定的不肯屈服。
室内的空气冰冷到了极点,女人的倔强和勇气,男人的愤怒和霸道,在这一刻久久的静止着,没有人肯屈服于对方,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顔溪都觉得自己的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了,却仍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即,便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闪了进来,顔溪转头一看,竟是秦心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秦心雪应该是受了惊吓,不似往常那般从容淡雅,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君夜尘的怀里。
“皇上,雪儿怕,雪儿好怕......”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君夜尘的腰部,将整个人埋于他的怀中,顔溪瞧着那都快嵌进去的架势,不知是该赶她出去呢,还是该同情她,这太后的英明扫地,日后想要再维护她,怕是有些难了,从小失去双亲,在太后和皇帝的宠溺下长大,何时见过如此的征战,好不容易躲了灾难,宫人们长吁短叹之时,便不顾一切的来找君夜尘了。
君夜尘一手下垂着,只一只手放在她的背脊上轻轻的抚摸着安慰:“雪儿莫怕,一切都过去了。”
秦心雪在他怀中使劲的摇着头:“不,雪儿还是怕,太后不肯见雪儿,雪儿只好来找皇上了。”
哼,太后现在有脸见人才怪!
顔溪没心情欣赏两人的恩爱,便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若是要秀恩爱的话,别在我眼前,麻烦出去秀。”
说完,小心的避开了伤口窝在了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