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母后已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皇兄难道就不能放下吗?”君夜尘劝慰道,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赶得上。
君修凌叹了口气,道:“我并非是拘泥于此事,只是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真相又太过于残忍,我只是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皇兄还执意要离开,皇兄明明知道,朕有多依赖于你。”他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宁可将无助展现在自己的皇兄跟前,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皇兄才是最可靠之人,这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事实。
君修凌道:“父皇将江山交付于你的手中,本就知道你的能力并不低于本王之下,欺骗也好,谎言也罢,终归你是做了这夜澜国的皇帝,你自当承担这份责任,眼下朝廷安稳,百姓祥和,有没有我又何妨呢?”
更重要的是,让他每日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在其他男人的身边,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皇弟,这样的尴尬如何再让他面对下去,倒不如抛开着一切,落个清净。
至于溪儿,幸福就好。
“皇兄。”君夜尘心酸的唤了一声,“若是我将江山还给皇兄,皇兄可否忘记过去?”
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夺走任何一样的东西,除非他愿意给,这江山他可以不要,但唯一的兄弟之情他却舍不得放弃,也许,在这冰冷的权势之中,君修凌已成了他唯一无法割舍的一份情感了罢。
哪怕他使伎让他也上了回当,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母后......可他从不恨他,若换做他,弑母之仇的解决方式,应该比他的皇兄要残忍得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这一切加注在皇兄的身上。
可皇兄没有这么做,关键之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保护着他,保护着夜澜国的江山。
君修凌闻言,毫不犹豫道:“不可!”
眼见着他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有了动荡,君夜尘淡淡一笑,道:“为何不可?这江山本来就是皇兄的,我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想必江山在皇兄的手里,必不会比我治理得查,皇兄莫急,我这就回去拟旨传位。”
“站住!”眼见着他就要离开,君修凌皱眉的喊住了他,心下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这个喜欢跟他在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小子,每次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有办法让他妥协,眼下,他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无奈感,“这传位并非儿戏,江山怎么能说让位就让位,若父皇泉下有知,定不会饶了你的。”
“皇兄既然知道,那为何明明知道我需要皇兄,江山需要皇兄,还执意要离开呢?”君夜尘奸计得逞道。
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君修凌突然间没了方向,只能无奈的如实解释道:“整日的忙着正事,还未曾真正看过这大好的江山秀丽风光,我只不过是趁此机会想出去走走,顺便散散心,你倒是硬要搬出这一大堆道理来数落我。”
君夜尘松了口气,轻笑道:“难道皇兄不知道,你这个皇弟最怕的就是皇兄藏了心事不与我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