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的活动范围就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转,最多的时间就是与魑魂待在一起,较往日魑魂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也已渐渐的习惯了在人前露面。
期间,司徒飞羽来过几次,带来了一些滋补的东西,其中还有些祛疤的药膏,这让顔溪又惊讶了一番。
魑魂脸上的疤也在渐渐的恢复,顔溪总是时不时的抹层厚厚的祛疤膏在上面,唉声叹气的又是心疼又是可惜的,看得魑魂都忍不住想笑:“男人的脸上多了道疤痕,显得更血性些,这样也好,也省得这张脸跟桃花脸似的,我是极其不喜欢的。”
瞧瞧,这得有多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旁人若是有这张脸,睡觉都能笑醒,虽然,对一个杀手来说,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确实有点那啥,但是天生的姿色,可是上天的恩赐啊,她还想拥有呢。
奈何前世凡庸便也罢了,这世还是没长出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实在是造孽啊,人家穿越过去的,不是闭月羞花,就是婀娜多姿,要么也是妩媚动人,凭什么她要一副平凡无奇的长相,还命运如此多舛,肯定是穿的时候风水没选好。
这可比在宫中不自由的日子还惨烈啊,完全的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顔溪就像无头的苍蝇,时不时的就在魑魂的眼前满屋子的乱走。
直到这一日,紫衣女子将他们二人扔上了一辆马车,才结束了这场囚禁,只是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出现在哪里。看似马车,实则囚笼般,里面是黑铁打造,掩人耳目。
马车跑得飞快,不像之前的马车那般舒服,没有过多的软褥垫底,一路将顔溪颠簸得七荤八素的,好在魑魂一只手扶着她的臂膀,省得她再飞出去,似乎是有人接头了,顔溪便竖着耳朵听着马车外的低语。
“公子说了,让我们迅速赶过去汇合。”
“公子现下可好?”
“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姐姐放心。”
“那就好,也不知道公子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姐姐莫要担心了,凭着公子的本事,再加上那些人的相助,对付那个狗皇帝绰绰有余了,我听说那狗皇帝伤得不轻,是被人扛着回去的,实在可惜了些,若是机会再把握得好些,说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莫要嚼舌根了,赶路吧。”
......
后面一下子陷入了沉浸,只听得呼呼的风响和车轱辘磕碰在地面的嘈杂声,顔溪与魑魂对视了一眼后,浑身微微的有些颤抖,魑魂伸了半天的手又缩了回去:“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方才他们也说了,皇上只是受了伤。”
这样的安慰如何有效,她们明明说的是扛着回去的,从来不曾想过,君夜尘那样的那人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外面的情形如何,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
傍晚十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紫衣女子很不客气的将他们带了下去,一路都是非常不友好的目光,直到再次见到了司徒飞羽时,才将这种目光隐了下去。
今日的司徒飞羽没了一身的紫衣,没了那把不离身的扇子,一身盔甲,腰间佩剑,除去了那些不乐观的印象,他也是个很养眼的年轻的男子,特别是这身盔甲,将他的男儿的一面很好的衬托了出来。
顔溪被颠簸得脸色有些苍白,司徒飞羽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的紫衣女子,紫衣女子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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