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刚要开口询问,司徒飞羽的身后走过来一个人,顔溪一见,立刻冷了脸。
魑魂猜得没错,司马如峰确实没死,而且还穿上了禹西国的战服。
好一个金蝉脱壳,又好一个吃里扒外。
能从监斩刀下全身而退,可以想象此人这些年在夜澜国混得有多么的风生水起,人在边关,却一点也不妨碍他对势力的拉拢,司马如峰果真心很大。
“既然相见了,想必太子就不必为二位介绍了,说来,你们可是一家人呢。”司徒飞羽淡淡道。
我呸!谁跟他是一家人,卖主求荣的东西!顔溪心下暗骂着,脸上却一脸的平静,于是也淡淡道:“说来也是,都是夜澜国的臣子,确实是一家人,不过司马将军这一身战服可真是好看,想来跪舔了不少主子才得来的吧。”
司马如峰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更何况是个女人,立马黑了脸,厉声道:“一个阶下囚而已,胆敢如此的放肆,不要以为有太子护着,本将军就耐不了你何,如今夜澜国不过是囊中之物,不待几日,便不是他君夜尘的了。”
好大的口气!
顔溪不怒反笑:“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得跟真的似的,就凭你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能奈何得了国富民强的夜澜国?”顿了顿,又道:“即便你跪舔了主子得了势力,也终究不过是一条狗,任人宰割的一条狗,你永远不会有翻身做主的那天,别做你的白日梦了!”
好爽!顔溪暗爽。
魑魂在一旁望了一眼顔溪的吐沫横飞,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帮衬,这些骂人的话他着实学不来啊。
“哈哈哈哈!”司马如峰突然狂笑了几声:“真是自欺欺人,死到临头了还逞这些口舌,说来我还得感谢溪妃娘娘呢,若不是你将本将军的女儿偷送出宫,本将军也不会得了她的帮助,找了个替死鬼当了这冤大头。”
司马晴?!
顔溪顿时哑口无言,怎么会?!
“怎么,溪妃娘娘不相信?”司马如峰得意的笑道:“日后若是碰见小女了,问问也无妨。”
顔溪睨了一眼:“若是早做了别人的狗,将女儿嫁给眼前的这位太子,岂不是更方便了些,何必多此一举呢。”
司徒飞羽闻言,不满的朝她瞪了一眼,顔溪就当做没看见。
一丘之貉!
“若不是那死丫头性子倔,不肯与我里应外合,哪有如今这些事,想来......”突意识到自己上了某人的当,立刻住了嘴,恨恨的道了一句:“果然是个妖媚之人,能哄得皇帝杀了尚府一家,这夜澜国就算本将军不拿,早晚也会被你祸害了。”
这是顔溪第一次看到有人将恬不知耻这个成语演绎得如此的活灵活现,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也好意思说出口。
“将军果然不是凡人,什么话都能说得如此的正义凛然,也不怕闪了舌头。”顔溪嘲讽道,“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就不想着为自己积积阴德吗?就不怕到了阎王那边下油锅啊。”
“你!”司马如峰震怒。
“好了。”司徒飞羽抬了抬手:“时候不早了,司马将军先退下吧,有事明日再商议。”
司马如峰见状,心下有气又不好再当场发,只好愤恨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