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
“青绝公子不是不喜欢权势金钱吗,怎么会来竞争驸马之位?”平昌君清晰记得那时索要锦绣江山图时,眼前人的一脸清傲。
君欲雪抬头,“可草民喜欢公主。”
他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听得分明。
平昌君愣了一下,继而沉声道,“孤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娶,今日你虽然可以夺魁,但诚意远远不够。”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平昌君不满意君欲雪,这话明显是不愿他成为驸马的托词。
君欲雪何尝不明白,却仍淡笑道,“那陛下觉得怎样才够诚意?”
“姻缘讲求门当户对,虽然出身改变不了,但君公子至少要有一官半职才配得上公主尊贵的身份吧?”平昌君知道君欲雪不差金银,所以只从身份上刁难他。
“草民自由惯了,恐怕难以习惯官场。”君欲雪有自己的追求,自然不会轻易去改变。
平昌君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回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孤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君公子若是选择所谓的自由,那驸马之位就让其他能者居之吧。”
“谢陛下恩典。”君欲雪低头,从知道她是公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会有逼他做出选择的一天。
“今日的比赛就到此为止,夺魁者暂时不公布。”平昌君挥了挥袖,“都退下吧。”
闻言,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司空颜非常郁闷地坐着,也不起身。想以前当公主时,谁敢威胁逼迫她,谁敢不让她称心如意。可如今,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永宁,这个你拿着。”慕浮沂知道留不下她,便将腰间的金牌解开递给她,“你若想进宫,随时都可以。”
司空颜接过收好,也没心思仔细看,只觉得愧疚,“嗯,我会进宫看你和惠纯的。”
“那我走了,若有人敢欺负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的慕浮越,笑道,“――这块令牌也是有用的。”
慕浮沂离开后,慕浮策和慕浮琰也离开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慕浮越和司空颜。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回去吗?”慕浮越看着她写满郁闷的小脸,也有些郁闷了。
“没有……”司空颜说的是实话,她只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既愧对慕浮沂的信任,又没能帮到君欲雪,“我只是有点累,想坐会儿。”
“那要我抱着你回去吗?”慕浮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司空颜顿时红了脸,小声嗫嚅,“不要。”说完,便站了起来。
出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慕浮越带她上了王府的马车,两人相对而坐。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见她沉默地坐着,慕浮越暗叹自己混迹万花丛中多年,现在竟然不会哄一个小姑娘了。
司空颜不搭理他,她不敢明着生气,便把气撒在了衣服上,一个劲地揉搓手下的布料。想到自己特地为他学了长袖舞,他还拿晴柔威胁自己,就更加生气了。
慕浮越看到了,抓住她的手放自己脸上,笑道,“要揉揉我脸,别把手弄疼了。”然而他的眼里分明写着,给你揉你敢吗?
司空颜自然不敢,她抽回自己的手,委屈得快哭了,要是以前,她一定要让父皇打他二十板子,“……不用你管。”
“嗯?再说一遍。”慕浮越的眸色微微深了深。
司空颜顿时怂了,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
见她哭了,慕浮越一下子就心软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你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该逼迫你,不该吓你。”
要是苏衡看到他这样子,肯定要笑话好久。
司空颜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见他道歉,便也原谅了,“我不怪你,只是你以后不要拿别人的性命威胁我好不好?”她本就是短命之人,最害怕别人因她而死。
“好。”慕浮越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撕扯了一下。
所有的不愉快在他的温柔里烟消云散。
司空颜终于想起自己本来和他见面要说的话,“你没有……没有受伤吧?听说你们被墨兵偷袭了。”
“有你的护身符保佑,怎么会受伤呢?”慕浮越看她眼睛还红着,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
“那是你太厉害了。”司空颜在心里小小崇拜了一下,“对了,我在宫里学了长袖舞,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跳给你看。”
“嗯。”抚在她眼角的手顺势捧住了她的脸颊,“只准跳给我一个人看。”
司空颜又乱七八糟说了一些话,她哭得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就要睡着了。
慕浮越扶住她要歪倒的身子,挪过去坐到她身边让她倚靠。
看着怀里安睡的容颜,他终是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万千繁花含苞待放,却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