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鎏收拾妥当, 退房。
他坐在车上,开始打电话。
“你好, 麻烦问下富星达公司对账的人到了吗……没到……好的,谢谢。”
“富星达财务部吗?请问言宛黛上班了吗……她已经离职了……好的, 谢谢。”
“伯母, 我是邵鎏,黛黛回家了吗?”
“黛黛说你办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就想问问,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言母态度不善,气势汹汹地问。
“这个,对不起。”邵鎏声音低落。
“你不要以为工作不错长得不错就能为所欲为……”言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她终于逮着机会, 给邵鎏大上特上政治课。
“那伯母能告诉我黛黛去哪里了吗?”听了一阵政治课,邵鎏终于插话问道。
“她去新公司实习了,具体地点没说, 只说挺好的。”言母没好气地说道。
邵鎏想了会儿, 给陈识光打了个电话。
“陈总在忙什么?”
“邵律师难得给我打电话啊, 上次的案子谢谢你了, 帮我解决了大麻烦, 有事您说话。”
陈识光跟邵鎏关系并不是太熟, 因为拜托他打过一件官司, 两人才多少有了点儿牵扯。
“是这样, 上次在温泉度假村,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能不能把她的电话给我一下?”邵鎏言简意赅地说明自己打电话的用意。
陈识光眸色一沉:“邵律师,您几个意思?”
邵鎏语气一般要求直接,难怪陈识光会多想,他淡淡地解释:“您别误会,我没有撬墙角的习惯,我只是向她打听个人。”
这一来陈识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声音稍缓,“您要打听谁?”
“言宛黛,应该是她的朋友。”
陈识光这回信了,“那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陈识光打给赵宋,上来就问:“你认识一个叫言宛黛的?”
“对呀,是我朋友。”赵宋正在练瑜伽动作,闻言顿住,“你怎么知道?”
“邵鎏律师想向你打听一下。”
赵宋坐在瑜伽垫上,拿毛巾拭脸上的汗水:“你给我邵律师电话,我跟他讲。”
“邵律师,你好,我是赵宋。”
“你好,请问一下,今天言宛黛跟你联系过吗?”
“凌晨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没有了。”
“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赵宋动了动下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邵鎏音色疲惫:“如果有消息,麻烦通知我。”
赵宋好脾气地答应了:“好的。”
挂了电话,赵宋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这下,邵律师有苦头吃喽!”她擦擦汗,继续回到瑜伽垫上练动作。
邵鎏律师事务所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对谢绝颐指气使地发脾气。
“我付那么高的价钱是为什么?”他用手拍着桌子,“就是要求邵鎏亲自出庭,怎么着,今天他为什么不到庭?”
“实在对不起,”谢绝一脑门子的汗,“今天初审,我们顺利过了,如果您实在不满,我们可以退还部分律师费。”
邵鎏临时爽约,只好由其他律师代替他上庭,虽然初审顺利过了,但顾客还是不满意。
他不光要顺利赢得官司,他还要求一份面子,由这个城市最好的律师替他辩护的那份面子。
顾客用手指着谢绝的鼻子:“你看我是缺钱的人吗?我不要钱,我就要求邵鎏出庭。”
“好的,我会如实转告邵律师。”谢绝被人指着鼻子也要保持一份谦恭的态度,谁让邵鎏爽约在先呢。
“他人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顾客余怒未消,非要见邵鎏不可。
“他有特殊情况,不接电话。”谢绝再三保证,“等他一有消息,我立马让他给您回电话。”
好话说尽,谢绝终于将这位顾客给劝走了。
中午时分,邵鎏神色疲惫地回了律师事务所。
他用手支头,眉头紧锁地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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