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办公桌前。
谢绝急匆匆进来,“邵律师,明天上午的庭审,您必须出庭。”
邵鎏低头不语。
谢绝语速飞快地汇报今天律所的事情进展。
邵鎏沉默地听着。
等谢绝说罢,他伸手:“你把律所目前必须我负责的案子拿过来。”
谢绝闻言,转身出去,拿了相关的资料走进来,放到邵鎏的桌子上。
邵鎏将资料在自己面前摊开,看了会儿,他有条不紊地吩咐:“除了这几个案子之外,暂时不要接必须我出庭的案子了。打完这几个官司,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您要休息?为什么?”谢绝表情错愕,邵鎏是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他休息,势必影响律师事务所的运行。
“现在在进行的这几个案子,你跟顾客沟通一下,如果可以换其他律师的,就让他们换,同样,律师费折价。实在不换的,我会继续负责。”
谢绝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叩击桌面:“邵律师,你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不会,只是暂时休息一下。有你们在,律所可以照常运营,不会有问题的。”
邵鎏神色疲惫,安排完,轻轻挥了挥手:“出去吧。”
谢绝疑惑地走了出去,出去后,还贴心地帮邵鎏掩好了门。
邵鎏闭目思索了很久。
员工都下班了,他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他给谢绝打电话:“你确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跟言宛黛分手?”
谢绝就差指天发誓了:“我不知道啊,只知道你去国外出差了十几天,回来后便茶不思饭不香的,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分了手。但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还非常烦燥,好象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邵鎏捂唇坐了会儿,给在国外旅游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父亲乐呵呵的:“儿子,有啥事?”
“爸,我五月份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五月份?”父亲不笑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您就回答我,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父亲疑惑。
“我失忆了,我缺失了从1月25号到8月17号的记忆。”
“你怎么了?怎么会失忆?生病了?”父亲的心提了起来。
“我出过车祸,身体没事,就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所以,爸,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吧。”
父亲刚提起的心又慢慢地放下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忘了反而好。就不要去想了。”
“爸,有些事情,不是忘记就可以的。你现在必须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我明天会放下所有工作去国外找你和妈。”
“别别别,你可别折腾了。”父亲声音急切,“你等等,我先跟你妈说说,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邵父拿着手机,心思深沉地来到卧室,邵母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看见老头进来,高兴地招呼:“老邵,你快看看,我这么梳头发,洋不洋气?”
“洋气!”
“你怎么了?”她听出老伴语气不对劲,转过身,“怎么了?有事?”
“还是那事。”老邵叹口气,“儿子过不去这个坎。前几天他出车祸了……”
“什么,出车祸了?”邵母急得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咱们收拾收拾回国吧。”
老邵按下妻子的肩膀:“你别急,他出院了,现在身体挺好的。”他指指脑袋,“就是,就是失忆了。”
“失忆了?”邵母一屁股坐到床上,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唉,儿子正在等我电话,让我说清楚呢。”
邵母双手握着,左右为难,她抬头看着老伴,迟疑道:“说,还是不说?”
“早晚会知道,说吧。”老邵犹豫了会儿,下了决定。
他给邵鎏回电话。
邵鎏依然在办公室里,他站在窗前,听父亲在那头结结巴巴地说事实。
邵鎏越听面色越沉,听到最后,他的脸色渐至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