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逸如今破罐子破摔,是漂亮话都不愿搪塞我了,”褚疏哼了一声,“不过伯逸是不是忘了,这泥沼是你推我进来的。”
“是疏儿叫伯逸莫说那些有的没的,”褚疏愿意接话,是个好开头,苏豫重新斟酌了语言,“疏儿早便在沼泽之地,不过是疏儿如今才发觉罢了。”
褚疏认栽,温水煮青蛙,从前不觉得,如今自己成了青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不会察觉到水温已经烫起来了。
“伯逸,”褚疏坦言,“我回来,一是为了贺寿,二是为了你与广心的婚事。”
这个苏豫自然也清楚,褚疏重情,就是因为知道,才能使她回来。
“伯逸说得对,在泥沼中挣扎只会陷得越深,但我不过在泥沼边缘,”褚疏早有定夺,“伯逸与广心的婚事若是定下来还好,定不下来,昌都,我便不会来了。”
苏豫心里一凛,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直说罢,婚事,戎公是如何讲的。”褚疏趴在桌子上,嘟囔着,“要不是为了广心,我都懒得理你。”
“伯逸只是同母后提了提,还未与父皇讲。”苏豫定了定神,褚疏这话状似漫不经心,却是决然,他心里有些发慌。
“那伯逸打算何时同戎公讲?”褚疏都懒得骂苏豫,一个大男人,在这种事上瞻前顾后。
“疏儿回来,”褚疏语气里的鄙夷很明显,苏豫苦笑,“伯逸的把握便多了分。”
“何来的把握,”褚疏扁嘴,“你打算寿辰时说?”
“也有此意,”苏豫也不瞒褚疏,“疏儿可有甚提议?”
“我提议?”褚疏捏着茶杯,咬着牙,“我此刻只想将这杯子砸你脸上。”
“那疏儿便将其砸于伯逸脸上罢,”苏豫失笑,褚疏的反应总算正常了,“不过是副皮囊,伯逸伤了疏儿的心,这些皮外伤,总要受的。”
“有意思,现在晓得伤我心了?”褚疏语气怪得很,“当时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晓得?”
“疏儿当时一心想去找表兄算账,”苏豫扮作委屈,“伯逸没法拦着,心里又没头绪,不想再拖疏儿下水。”
“呸,”褚疏翻了个白眼,“你将苏衎召来,变着法子使他同我去蓬莱,又折腾我回来,这叫不想拖我下水?”
“伯逸说过了,是无法拦着疏儿去蓬莱才出此下策,”苏豫早想好了说辞,“却不想身边无人可话,如此无奈。”
褚疏心里憋着一口气,苏豫这台阶给得太好,又是一副无辜认错模样,她这气没处撒,“罢了,既是我拉你去的周庄,这事,我认了。”
“伯逸在此谢过疏儿,”苏豫笑着欠身朝褚疏一揖,小心翼翼地问,“疏儿不生气了?”
“气,怎的不气,”褚疏咬牙,“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那便让疏儿扒了这层皮。”苏豫笑道。
“我便是太信你,”褚疏不接苏豫的话,“那般信誓旦旦,如今却提都没同戎公提。”
“是,”苏豫笑着,模样诚恳,“伯逸辜负疏儿,伯逸知错。”
“花言巧语,”褚疏瞠了苏豫一眼,“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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