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或者换个更恰当的说法,应该说是惨败。短短几日之间,苏家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再也没有多少人会提及苏家的消息了。
事实就是这样,对于失败者,人们所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对他投向同情的目光,而是迅速的吞食所能获取的东西,并且迅速的将其遗忘。
苏家的人并没有被赶尽杀绝,因为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黄守义对于苏家那些逃难的人并没有派出太多的人手去阻拦。
再没有了任何根基的情况下,苏家的重新崛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乱世出英雄,不过现在,可算不得什么乱世。
至少这些年,应该是一件可以不用太过于担心的事情。而太平年间,最难做到的,便是一步步顺利的往上爬了。
对于苏家的那些人,黄守义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斩草不除根,那是对于与自己相近的敌手说的,可是,苏家的势力,着实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放出去的那些苏家人,大多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至于那个名叫苏秦的年轻人,却是有些可惜了,居然没有拦下来。
虽然不惧怕麻烦,不过像这种级数的年轻人,还是控制起来的话会比较放心一些。所以黄守义特意多增派了一些人手,可惜,仍是未竟全功。
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段老一直都是随身跟着自己护着自己周全的,只是没想到,苏家却是那样的不经抗,甚至,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弱一些。
失笑了一声,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去苏府“拜会”苏牧的场景,黄守义一时间倒是也多了不少感叹。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稍稍放松一下自己,想一些这些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事情。
不过想来,经过这一次,那些人,总归要收敛一段时间了。即使想要有什么动作,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敢与携裹着盛势的自己搞什么小动作。
并不是说看不起他们,只是,对于黄守义来说,计划已经可以开始到下一步了,所以这些事情,倒是需要好好的去理清的。
“是时候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啊,毕竟,那边的消息这么拖着也是个问题,终归是要处理掉的……”
喃喃自语着,虽然本来就抱着充足的信心,但是一直到苏家树倒猢狲散的消息传来,他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的脸上的那些岁月的痕迹,才会稍稍的消散一些。
而在黄府,黄丽看着二小在那一招招的演练着剑法,这么多年,二小并没有放下太多,至少重新搭起架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生涩的感觉。
不过没有真气辅助,仅仅但就这几招最基础的东西来看,确实是有些容易让人看的乏了。二小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仅仅只是做一些恢复性的练习而已。
毕竟他对于自身的现在实力,还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参照的对象。在黄家醒来之后,他便已经没有机会与人动手了。
而他自然不能在这里赖一辈子的,即使黄丽不嫌弃,他自己也会觉得不好。而若是要回去,即使以后再也不出县了,那至少也需要将自己的身体操练好,有备无患又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再多些的,他现在暂时还没有考虑到,他只是尽力做着他可以做的。比如练剑,比如做预案,比如感受心剑的越来越细微的变化……
他以前还有看一看整个江湖这个大目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具体的想法了。或者说,他对于江湖的心思,随着这段时间的打磨,倒是没有那么些想法了。
黄丽则是静静的看着二小的动作,一招一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提到剑的时候,他依旧是充满着当年让自己印象深刻的那种感觉。
那种对于剑的爱,那种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自大,而是因为热爱,因为由热爱所增添的了解所自然而然带来的自信。
她相信二小,练武的人虽然不少有着花花肠子,但是二小与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休息了么?”
“嗯。”二小摸索着拾起了汗巾,用水盆中已经冷下去的水洗了一下,训练强度不大,并没有出多少汗,所以稍稍擦一下,便已经足够了。
等收拾了一下后,二小才继续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白天就一直坐在这了?城里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吗?”
这段时间出于安全考虑,或者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黄丽并不是天天都会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候不仅仅是一整个白天不见人,晚上也许会睡在守备府上也说不定,毕竟那边空房也不少。
二小对于这些,向来不怎么发表意见。若不是黄丽说过自己身边的保护者实力不俗,他本来都准备劝她还是最好离她父亲近些了。
想想也是,黄守义的身边,想来整座襄城,也不会有几个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黄丽则是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二小的样子笑了一声,“重新握剑的感觉如何?”
二小那一日突然要求要将那柄细剑带上,她就明白了一些,但是真正见到二小练剑,这还是她第一次。
往日即使有机会陪着二小,倒是没有看到过他用剑的样子。而即使看不见了,二小的神态依旧是那般的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将心里的一阵可惜声按了下去,没有等二小回复,她又接着说道,“我爹把一个麻烦彻底处理掉了,所以这段时间应该就不用经常去那边待着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黄丽看着二小,“倒是你,很少见你练剑,难道一代剑客终于又准备重出江湖了么?”
这些日子,黄丽倒也是明白了些二小其实并不太在乎这些玩笑话,甚至对于他失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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