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店家嫌弃我脏,我就到河边洗洗。没想到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和尚,揪着店家问我去哪里了!我见事不妙,顺着河水跑了。我不敢走官道,都往山林里走,在林子里遇到一个贵气十足的少年,他见我可怜,不仅给我吃食,还让护卫们把追兵引走。我走走停停,十二月的时候才到的梁州。”
“我知道了。你先顺口气,有大人想问你些话。”裴宁先安抚钱贵,又对高秀林和朱见新说,“两位大人尽管问吧。”
两人对视一眼,朱见新只问了一句:“你见过你双生兄弟吗?”
钱贵明显愣了一下,问:“双生兄弟?我还有兄弟吗?”
钱荷花急忙维护道:“钱贵不知道的,我从没告诉过他。当初他爹死的不名誉,孩子们才七个月大。大嫂给了很多银子,叫我们离的远远的,我们从此再没回去过。”
“今日就让病人休息吧,也不急这一会。”高秀林说,“我们还有事请教裴姑娘。”
“那我们就近去书院里小坐,可好?”裴宁问。
高秀林点头。然后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干净,只两位主事跟着裴宁去了。
学子们很有眼色,茶水早早的端了上来。
几人坐定之后,裴宁先对倒茶的学子说:“把小满,梁格,何泾,华意,武子,小七,还有青阳叫来。”然后又对两位大人说,“大人不介意有人旁听吧?”
朱见新来了一段日子,对她有些了解,说道:“裴姑娘是要培养得力的苗子?”
“长点见识而已。”裴宁笑笑。
因为过年,七人就在书院里教导师弟师妹,所以来的很快。
“何泾坐下,其他人没病没痛就站着听吧。”
七人依命行事。
裴宁说:“两位大人,钱贵也说了自己的遭遇,您二位有何想法?”
“只有一点疑问!”高秀林见朱见新也点头,他继续说,“为何京城里的人也自称钱贵,而且能把你的事说的八九不离十。”
“哦?天底下还有人如此了解我!”裴宁笑道,“我们也别打官腔,我想听听那人怎么说的。”
两人又交换了眼神,高秀林才说:“南甸国买玉石,南州买药喝花酒,这两件事都是一样的。分歧就在这里,他瞧上了花魁,引来斗殴。药商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京城这样的姑娘多如草,他便和药商到了京城。”
朱见新接着说:“他去京城后,到的一家暗娼馆,那里是我们盯了许久的拐子窝点,正好一起被抓住了。”
拐子窝点?裴宁说:“那药商的嫌疑不是更大?可是他引着人找过去的。”
两人都没回答她,看来还是得保密啊。
“大人拷问那人的时候,有见着他佩戴护身镜和一个奇怪的木镯子吗?”
朱见新说:“有护身铜镜,但是没有镯子。”
“我也不知您几位为何劳师动众要追寻钱贵,而我仅凭真假钱贵来说,想必是钱大娘的大儿子见弟弟混的好,密谋杀死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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